“嗯,是的。”蓝衫男人对着小燕晞笑得和顺,声音也非常暖和,“叔叔是你爹爹的朋友,只不过你爹爹仿佛不记得有叔叔这个朋友了。”

司郁疆的声音很轻很缓,他在含笑,眼睛看着司季夏却又不但是在看着他罢了,仿佛透过他看到了他们曾经在寂药里的把酒言欢,固然各藏苦衷,倒是他们最贵重的回想。

此时现在的茶馆很温馨。

他……忘了他的朋友?他……曾有过朋友?

是桂花茶。

阿季……桂花茶……蓝衫男人……

“朋友”二字让司季夏蓦地一怔,只觉脑筋又突突地疼,轻揉着小燕昕的脑袋时,也昂首看向一向站在旁的蓝衫男人。

司季夏捧起男人递来给他的桂花茶,浅黄的茶水里有一两瓣细细的桂花瓣在里边打着旋儿,平淡的桂花香扑鼻,就像本身的面前正有一株桂树在盛放着满树桂花一样,香得醉人,令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即就呷上一口茶。

他想想起来。

“与阿季的技术比起来如何?”男人又问。

小燕晞歪了歪脑袋,听不懂蓝衫男人的话了。

他为何涓滴都想不起来?

茶水从壶口渐渐流出,带着清平淡淡的桂花香,沁民气脾。

只见此时的蓝衫男人拿起桌上的紫沙壶,将其悄悄晃了晃,将桌上的陶杯渐渐满上茶水。

黑衣男人的话再一次被打断。

他的朋友寥寥,他器重每一个将他当作朋友的朋友。

凡是有身份有职位的人家,出得门来,总会有侍从跟从摆布,或多或少罢了,而看这男人的气质着装,想来不是侍从未几,而是他不肯带太多侍从跟从摆布罢了。

“敢问……公子名讳。”司季夏捏着本身的颞颥很久,待得他感觉头疼略微减缓了些,这才又抬眸看向劈面温文尔雅的蓝衫男人,游移又忸捏道,“诚如公子所觉,关于畴前,鄙人几近没有影象,还望公子能将名讳相告之,或许鄙人能想起一二。”

朋友……?

只听蓝衫男人又对司季夏含笑道:“前边有家小茶馆,如果你不介怀,与我到那儿去坐上一坐,说些话如何?放心,我不是歹人,你若不放心,我便在这儿与你说上些话也可。”

盛糕点的盘子是陶碟,紫沙壶与紫砂杯也都烧制得非常粗陋,一眼便能瞧出这是一家平常百姓才会帮衬的小茶馆,店家倒不知他这自来不会有高朋前来的小小茶馆本日怎的会迎来一名浑身贵气却又没有涓滴高人一等之气的贵公子,也不知这高朋该如何接待为好,只能走心号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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