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晓得。”冬暖故悄悄点了点头，她当然看得出这块傻木头彻夜非常高兴，不然她又怎会任由他这般喝得醉醺醺的。
“不给。”司季夏这会儿竟像是和冬暖故杠上了，就是不顺着她，是以他的耳朵就更享福了。
天将亮未亮时，屋外有响动声。
“嗯，不搭，呃……”司季夏笑着点了点头，还打了一个酒嗝，酒气更熏人了。
“阿暖，我很高兴。”司季夏笑得两眼眯眯的，弯弯的，真真是一副非常高兴的模样。
冬暖故不觉无法，亦未感喟，反是浅含笑了笑，坐到了床沿上，替司季夏脱下了鞋子，替他把脚放到床榻上，再替他拉拉枕头让他睡得舒畅些，这才从盛着净水的铜盆里绞了绞棉巾，仔细心细地帮他擦了脸和手。
冬暖故忍着笑，故作愠恼地挑挑眉道：“这么说，我爬不上去，你也不给我搭把手了？”
“阿暖，我醉了。”司季夏没有动。
“想罢了。”司季夏咬咬冬暖故的耳廓，而后又悄悄地亲了亲，又打了一记酒嗝，“不敢。”
至于为何没法入眠，她本身也不晓得。
他们之间，想说的话要说的话已在昨夜说完，那么这别离前的一面，已没有需求再见。
只见冬暖故挑眉看着他，又问道：“真不给我搭把手？”
下一瞬，只见他捂住了本身的耳朵，微微蹙了蹙眉，道：“阿暖阿暖，疼的。”
她只觉心头有一种模糊不安的感受，没有启事的不安感。
“我晓得，我晓得的。”冬暖故的双手环在司季夏背上，悄悄拍着他的背。
“傻木头，先喝杯茶醒醒酒再睡。”可当冬暖故走到床榻边时，司季夏已经睡去了，一条腿还挂在床边上，眼闭着，呼吸非常均匀。
“这个啊……”司季夏将冬暖故搂得更紧了，又是在她颈窝里蹭了一蹭才又道，“男人喝酒，有女人在就不好了，味道嗯……就变了。”
冬暖故有些发笑，怕是即将要走，不免有些奇特的感受吧。
“好了，不闹了，时候不早了，喝杯茶醒醒酒该歇下了，明日我们另有事情要做。”司季夏在耳廓上的亲吻让冬暖故感觉有些麻痒，却没有推开他，只是揉揉他那被她揪红的耳朵，声音轻柔的。
天气垂垂亮了，从窗户里漏出去，亮到让冬暖故感觉刺目。
他们要分开，却没有和冬暖故及司季夏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