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这一觉睡得很安静很安稳，直至屋外晨光完整拂晓，她才渐渐地转了个身，鼻尖仿佛碰到了甚么，导致她微微展开了眼。
“我……”司季夏有些游移。
只因为，他们信赖相互，无前提信赖。
就算她想要成山遍野的桃树，他也会给种下，更何况只是一株罢了。
冬暖故的一句“我喜好那儿”让司季夏微有担忧的心完整舒敞了，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冬暖故的发，声音有些幽幽，“怕是阿暖不能风俗那儿，毕竟那儿费事。”
下认识的，冬暖故将手从衾被下抬起，抚下属季夏的脸颊，用拇指在他积满青灰的下眼睑上来回悄悄摩挲着，心疼道：“早就醒了？还是没合过眼？”
“说了不准说话。”冬暖故在司季夏手背拍了一巴掌。
他们之间，一向是如此。
“那好，不准说话了，睡觉。”冬暖故在黑暗里精确无误地在司季夏唇上印下用力一吻，随之笑吟吟地翻了身，让背向着司季夏，将他枕在她脖子下的手臂绕在本身胸前，紧紧抱着，仿佛这般能让她能快些睡着似的。
“阿暖……”司季夏嚅了嚅唇。
他倒是也想睡，只是他不管如何都闭不起眼，就这么睁着眼想了很多事情，想的都是他从未曾想过的事情，有喜亦有忧，但终归是喜远多于忧。
看着司季夏带着较着笑意的眼眸与他落到她鼻尖来的阿谁轻吻，冬暖故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因为常日里就算司季夏再如何疼惜她，也不会大朝晨的就这般黏人似的和顺热忱。
“承诺。”只如果她想的，他都承诺。
“不，不是。”司季夏忙解释道，“不是出尔反尔，只是……”
可冬暖故睡去了，司季夏倒是睁眼睁了一夜，时而盯着冬暖故的眉眼，时而又看向她小腹的方向，即便屋里一片暗中，他的目光还是游移在冬暖故面上身上，未曾移向别处。
司季夏则是在这时亲了一亲她的鼻尖，柔声道：“阿暖醒了。”
“水月县？”安然出世并长大的处所，那座有着几间粗陋屋房却又安好平和的山岭么？
可固然如此，他们的心，比那些事事道明的人的心交贴得还要紧。
他们之间，只要对方想要去做一件事，哪怕没有来由，他们都能为了对方义无反顾。
许是这段光阴一向赶路的原因，又许是安神药的原因，冬暖故这后半夜还是睡得沉沉，枕靠着司季夏手臂，贴在他怀里，呼吸很均匀，睡得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