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的长发一向是梳得不大整齐的,想来是他一只手不便利的原因,他的长发只是用束发带简朴地绑起垂在背上罢了,因为他在给腊梅修枝总时不时要俯身的原因,他绑成一束的长发便搭在肩上垂在身前,将他老是惨白得近乎没有赤色的脸膛衬得愈发惨白,然他现在倒是在微浅笑着,那偶然间扬起的笑容一时候竟令冬暖故微微看出了神。

冬暖故这才回了神,目光却还是定在司季夏面上,想着这男人当真奇特,对着一株植物能笑得那般和顺,对着她一个大活人便是连说话的语气都是生硬的,倘如果嫌恶她的话又何必事事都像六娘照顾她普通照顾着她,倘不是嫌恶她的话又为何话不与她多说一句乃至连瞧都未几瞧她一眼?

冬暖故也不想难堪一个小丫头,因而便点了点头,只见小屏的神采顿时白了,只听她似是想也不想便又吃紧道:“那,那能不能请世子夫人代世子到前厅去!?”

不过可惜了,司季夏现在可不在羿王府里。

哦?冬暖故微微眯起眼,紧紧盯着一脸严峻到极度的小屏。

冬暖故应了小屏的要求出了寂药后,小屏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是更严峻了,她的心就像紧绷成了一根弦,绷得她的面色愈来愈白,双手纠得越来越紧,下唇也被她本身咬出了血来。

都说女人的心机难猜,冬暖故感觉男人的心机也不见得好猜。

司季夏就在这时转了身,一回身便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且还定定看着他的冬暖故,因为冬暖故离得他有些近,是以他一回身便几乎撞到她,使得他忙今后退了一步,颊边酒涡倏尔消逝不见,声音有些僵道:“阿暖女人?”

冬暖故并非没有重视到小屏的非常,只是她不想理睬,既然有人请她到前厅去走一遭,她便去走这一遭,她倒要看看他们想在她身上耍甚么把戏。

只见月门处拘束地站着一个十五六岁梳着双辫穿戴一件旧布衣小袄的女人,想走进院里又不大敢走的模样,见着冬暖故俄然转头看她,她显得更拘束慎重了,双手紧紧地抓握在一起,先是愣愣地看了冬暖故少顷后才猛地躬下身低下头,恭敬地见礼道:“奴婢见过世子夫人!夫人安!”

哦?冬暖故眸子里有了切磋之味,余氏让司季夏到前厅去会客?这个府邸的人不是大家都瞧不起司季夏,余氏竟会让他去会客,呵呵,也是,身为侧王妃想来羿王爷只给了她统管后院的权力却未给她接宾待客的权力,而羿王爷膝下只要司季夏与司空明这么两个儿子,倒了一个司空明,加上羿王爷此番又不在府中,且南蜀国自来就没有女眷街宾待客之说,是以余氏不敢自个儿做了这个待客的主,是以才想到了司季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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