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底子一点都不体味他。
屋子里的盆栽悄悄发展着,每一株植物的叶子都干清干净的不染一丝灰尘,看得出仆人家顾问它们的细心,冬暖故将目光最后落在那张才三尺宽的竹榻,看着那叠得整齐却薄弱的被子,将怀里抱着的被褥放到了竹榻上。
冬暖故给她的床铺好褥子和被子后,抬脚踢了踢小银睡得舒畅的那只箱子,才抱着别的两床被褥往那间尽是植物盆栽的旁屋去。
因着夜色,冬暖故并未瞧得见他凉淡眼神深处正漾起的波澜。
“抱愧,返来晚了。”若非见到她,他已然忘了他说过酉时过半之前会返来的,现在倒是已过戌时了。
冬暖故在月门处翻开了箱子,将内里的被褥一件件搬回了屋子里,在行走的过程中谨慎地沿着院子里的那局促得只容一人行走的青石小道走,并未伤了一草一木。
冬暖故放下被褥后本是筹算分开,然她走到门边时却又折回了头,重新走回竹榻边,将那被褥翻开了,平平坦展地铺在了竹榻上,末端将枕头也摆好,这才出了屋,不忘将屋门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