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垂地,司季夏生硬的身子舒缓了下来,却还是没有动,只垂眸悄悄看着冬暖故近在天涯的睡颜。
就像统统平常的伉俪晨起继配子为丈夫穿衣般,司季夏绷着身子站在床榻前任冬暖故将衣裳套到他身上,并细心地为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再替他将腰带绑好,末端才边整他的腰带边忍不住笑道:“傻木头,将身子绷这么直做甚么,我又不是揍你打你。”
这个岁除,这个岁日,很好,很好。
冬暖故也挪动双臂,回应了司季夏的这个拥抱,也将他搂得紧紧的。
温和的光芒中,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睫毛也在悄悄颤抖着。
“疼么?”冬暖故以掌心悄悄抚过司季夏那已经装上了“右臂”的肩膀。
而当她在这紧紧的拥抱中展开眼时,她怔住了。
她对司季夏的统统祝贺,愿他年年安好,岁岁安然。
她睡得很温馨,连鼻息都是浅浅的,一下一下轻吐到司季夏颈窝里,些微挠痒,却让他感觉舒畅满足,是以他将头垂得更低些,靠近冬暖故狼籍着发丝的额头,隔着发丝在她额上悄悄落下一吻。
重活一世,有幸遇他,长生不悔。
司季夏的呼吸垂垂变得短促,身材里那簇只会在碰到冬暖故时才会扑灭的火苗被渐渐地扑灭了起来。
“安然,今后的每一个岁除,我们一起过。”冬暖故高兴地用下巴在司季夏肩上蹭了蹭,她不会再让他孤傲的单独一人,她要陪着他,一起过从今今后的每一个岁除,与他一起等候来年,与他一起走下去,活下去。
这是她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好最好的新年礼品。
冬暖故在为司季夏穿衣前拿过了放在床榻里侧的司季夏的那只机甲右臂,抬眸看他,问:“要装上么?”
“要。”他还需求它,临时还没有到将它取下再也不装上的时候。
“不疼。”司季夏微微点头,“早就不疼了。”
“安然。”冬暖故紧搂着司季夏,将下巴搭在他肩上,笑得眉眼弯弯,声音有些抖地高兴道,“岁日好。”
“阿暖帮我把他扣到我右肩上的铆钉就好。”
俄然,只见司季夏被冬暖故轻移开的左手五指微微抖了一抖,继而是他缓缓抬起他的左手,再将其悄悄渐渐地放到冬暖故细嫩的肩上。
冬暖故照做,再悄悄地看着他将它渐渐在他右肩上装扣好,边装边浅声道:“这个是千机弩,能够从中取下,能够变更起码五种弩机,在我手中没有剑的环境下,我才会用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