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我……”
司季夏还是轻柔一笑，道：“是的，阿暖。”
不知过了多久，冬暖故才渐渐松开双臂，昂首看司季夏，道：“上去吧，我想泡个澡，这一个多月来我未能好好洗过一次澡，我感觉我身上都变了味儿了。”
司季夏带冬暖故回了她睡的那间卧房，将她带到了摆放着油灯的桌子前，让她点亮了油灯，而后让她在房里坐着等，他去帮她提水来。
石室里的寒意仿佛愈重了，然冬暖故却已发觉不到。
冬暖故的话让司季夏微微一怔，继而轻柔一笑，在她额上悄悄印了一吻，道：“好。”
司季夏似要说甚么，然他才微微张嘴，便被冬暖故打住了――被她悄悄吻上他的双唇的行动打断。
只听司季夏声音有些低道：“阿暖，我现在这个模样提水，怕会吓到阿暖。”
冬暖故提的是热水，不过当她才提了第一桶热水到房中时司季夏是如何都不让她再走第二趟，不管冬暖故说甚么，他都只是一句“阿暖坐着就好”，说得冬暖故要恼了时，他转过了身，背对着她声音低低道：“阿暖，如许的事情，我还能为你做。”
他们之间，仿佛从没有疑问，也从不需求疑问。
他会庇护好她。
冬暖故没有让他这么做，常常他提着水来到木桶旁时，她就会从他手中将木桶接过，再将桶里的水倒进大木桶里。
当司季夏提来最后一桶热水由冬暖故倒进大木桶里后就要提着空木桶分开时，冬暖故倒是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分开。
永不放手。
只见他微微低下头，将额头悄悄抵在冬暖故的额上，双肩有些颤抖，倒是安然道：“感谢你，阿暖，感谢你……”
她晓得了，她甚么都晓得了。
司季夏半蹲下身，冬暖故倒是今后退了几步，而后用力蹦上了司季夏的背，如许俄然的行动出乎司季夏的料想，然他却还是稳稳地定在那儿，身子不歪也不今后倾，完整不会令冬暖故栽倒，可他却还是忍不住体贴道：“阿暖慢些，莫摔了。”
他将水从井中摇上来，冬暖故将其提过，把水倒进装水的木桶里后，只见司季夏半蹲下身的同时将身子微微往右倾斜，让他的“右手”堪堪好能碰到木桶的提手上。
司季夏还是像第一次给冬暖故提泡澡水时一样，交来回回走了很多趟，只是那一次冬暖故能坐在一旁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次，倒是不可，她没有体例像第一次那样只是坐在中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