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冬暖故悄悄一笑,“公子就不怕我在你背高低毒或者在你背后一刀捅死你?”

“当然。”冬暖故将玉佩收到袖间,“不过,我于医理不通,可帮不了公子甚么大忙。”

“女人想要何酬谢?”男人还是平静,只是呼吸得愈来愈困难。

当男人的伤口曝露在冬暖故的面前时,她微微蹙起了眉。

“忍着了。”冬暖故接过匕首,取下牛皮刀鞘,将匕刃在烛火上烤了烤,而前面不改色地将伤口划开些,而后敏捷地用包了帕子的手捏住那薄却锋利的暗器,缓慢抽出――

“我晓得。”男人声音还是沉沉,“加上伤又在背部,以是不得不请女人帮手了,女人也请把稳些,别让毒沾了女人的手。”

冬暖故的眸光敛了敛,道:“想要我救你一把也不是不成以,只不过我从不等闲脱手救人。”

冬暖故拿着玉佩,动手即有一股温温的暖玉,摊掌一瞧,竟是羊脂白玉,雕工精美不说,还是块暖玉。

只见男人背后左边腰部的处所,一朵暗红色的奇葩在他的蓝衫上开得正艳。

“不急,待我把蜡烛点上看清你值多少银钱,再说。”冬暖故说着,哈腰摸着黑去拾那方才被削断的风灯里的蜡烛。

再看他身上的污血,想来不但不成能是平头百姓,保不准还是甚么皇室贵胄,冬暖故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依着他的穿戴打扮及气质给他估价,然后向他竖起了两个指头,管他是甚么身份,彻夜过后皆与她无关,她要的只要财帛。

男人疼得几近昏蹶,背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盗汗,神采又惨白转青白,然他倒是连哼都没有哼出过一声,冬暖故不由为其侧目。

冬暖故盯着男人,男人抬手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事,抬手抛给了冬暖故,冬暖故稳稳接住,只听男人道:“这块玉佩,女人看可值两百两?”

在冬暖故打量着男人的同时,男人也打量着她,花颜月貌,如芙蓉出水,般般入画,如那月里嫦娥,又如那巫女洛神,斑斓不成方物,令男人不由失神,人间竟有如此夸姣的女子?

男人想也不想便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冬暖故,“女人请快。”

药粉的砭骨之痛让男人的身子悄悄颤抖了起来,然他却仍旧一声未哼。

“你不会。”男人不怒不惊,平静好似这黑暗里的人不是一个前一刻他还与之针锋相对的陌生人,而是他所熟谙的朋友普通,“如果你想取我性命,方才在我的剑分开你咽喉的时候你有的是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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