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内心一向待六娘有情,这个暖故晓得,曹叔这几日到左相府去找过六娘,我也晓得。”冬暖故说这话的时候,曹顺的面上尽是赧红的震惊,只听冬暖故接着道,“如果曹叔内心真的有六娘,真的想要待六娘好,那便请曹叔将六娘带走,分开南碧城,找一个平和的处所结婚安家。”

“君子说话也有忏悔之说?”冬暖故站定脚步,未转头,只是悄悄地嘲笑一声。

冬暖故没有动,却也没有惶恐失措,反是悄悄一笑道:“我若死了,公子也活不了。”

是剑。

“这有何使不得?嫁到羿王府去是暖故本身做的决定,却没有说过定要将六娘也一并带去。”冬暖故看着不安却又难按等候的曹顺,温缓着道,“莫非曹叔真的舍得六娘跟着我去南岭么?”

男人手中的剑微微一颤,只差一毫便能割破冬暖故的咽喉,只因在男人抬起剑贴着冬暖故咽喉的刹时,他的腰上缠上一条冰冷冰冷的东西,现在正有嘶嘶的声音在他耳畔悄悄响着。

凌厉的风将风灯削开,蜡烛落地,刹时燃烧,统统被暗中埋没。

“你想如何?”男人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起的喘气声更重了,冬暖故能清楚地闻到血腥的味道。

男人的咳嗽声愈来愈狠恶,充满在冬暖故鼻尖的血腥味也愈来愈浓,冬暖故悄悄跺了顿脚,那缠在男人腰上的银环蛇便哧溜滑了下来,重新缠到了冬暖故腰上。

其实在冬暖故内心,她向来就没有想过要将六娘带到羿王府去,在她看到六娘跪在柳涟面前为她舔鞋时她就已决定,她不会把六娘一向留在身边,固然六娘是打心眼里对她好。

“不想死就别动。”阴沉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气,是名男人。

然,她才迈出第一步,本是半开的门扉被屋内忽起的一阵厉风打上,砰的一声阖上了,震起一阵呛鼻的霉灰,倒是阻了冷风隔了冷雨。

“记着,明日酉时。”冬暖故说完,不待曹顺反应,拿起油纸伞与风灯便走了,曹顺还抓着她给的荷包愣愣地坐在那儿回不过神,待他回过神跑到屋外时,外边早已没有了冬暖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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