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说完,也不待司季夏点头或是回声便独自出了屋,可直到她抱着他的洁净衣裳返来,司季夏还是那副坐姿,棉巾还是垂搭在他头上,他仿佛一动也没有动过。
若非冬暖故转头看到他,只怕他就一向这么站着,隔着他们之间的这个间隔就这么悄悄地看着她。
不知冬暖故梳到第几下时,司季夏声音低低地张口了,“阿暖,十二年前,我不叫司季夏。”
司季夏接过了暖和的棉巾,然他那如风刮山石般的黯哑声音让冬暖故的眉心拧得紧得不能再紧。
梳至一半,冬暖故站起家往司季夏泡着脚的木盆中又加了一瓢热水后才又重新坐到长凳上,持续为他梳理头发。
也就在冬暖故拉下属季夏左手的那一刻,她发明了他的脚上竟是没有穿鞋。
冬暖故的手在隔着棉巾贴在司季夏脸上时能清楚地感受获得他连上眼睑都在颤抖。
司季夏没有动,也没有回声,冬暖故也没有将他头上的棉巾拿开的筹算,只是隔着棉巾将他冰冷的双耳捂捂,这才收回击,回身欲再次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