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草丛里的沙沙声也响得愈来愈急,愈来愈近。

公然如他所料。

是眼镜王蛇!

冬暖故看了一眼幽深得仿佛没有任何人萍踪的林子,道:“安然先帮我找来一根半丈长两指粗细的木枝。”

跟着司季夏安稳有力的走动,伏在他背上那种有规律的轻微起伏感令冬暖故很快便觉困乏了,让她枕着他的肩渐渐闭起了眼。

唯见那王蛇将她的身子愈绕愈紧,口中的信子也吐得愈来愈短长,司季夏的眼神有些冷,定定盯着冬暖故身上的王蛇,垂在身侧的左手五指绷成鹰爪状,在防备着王蛇进犯冬暖故。

冬暖故在他肩上蹭了蹭脸后,睡了畴昔。

王蛇,竟然不止一条!?

“安然,走!”在沙沙声再次响起的顷刻,冬暖故朝司季夏沉声道。

“阿暖需求我做甚么?”司季夏也没有执意要再背冬暖故,而是搀稳她的手。

还不待司季夏来得及思虑,五条粗颀是非相仿的大蛇张着大口从草丛里窜出,一齐朝冬暖故袭来!

路上停下歇息第四次时,小蛇们在冬暖故身边窜动得短长,冬暖故别离抚了它们的脑袋数下后再用食指指尖似有规律地点敲十来下,小蛇们朝来时的方向窜溜走了。

目睹那尽是毒的蛇口只差几分就要咬到冬暖故的手时,那凶暴的王蛇竟是一刹时收了口,改成将身子绕到冬暖故伸出的手臂上!

司季夏一将冬暖故放到高山上,便见着她松开抓着王蛇颈部和身子的双手,王蛇便呲呲呲地从她的腿部开端向上绕到她的身上,在半空中竖直起脑袋,与她面对着面,朝她吐着腥红的长长信子,只见那信子只差一毫便能碰上冬暖故的鼻尖,冬暖故面上倒是不见涓滴的惊骇或者慌乱,反是悄悄淡淡的神情,双手垂在身侧,尚无任何行动。

司季夏眼神骤沉,冬暖故倒是微浅笑了起来,左手木杖声不止,右手朝王蛇伸去!

下一刻,只见冬暖故缓缓抬起手,将手心覆到王蛇的脑袋上,像摸小儿脑袋般轻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而后用食指在它脑袋上轻且有规律地点了十来下,王蛇便垂下了脑袋,松开她身子的同时再在她身上蠕了蠕身子,而后从她身上渐渐退了下来,在她脚边渐渐挪移着身子。

冬暖故感觉,司季夏像是与她心有灵犀似的,底子无需她多说甚么,他就已能想获得她的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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