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看着劈面而来的轿辇,对身边的男人微浅笑道:“公子,前边的是五皇子殿下。”
只见他身着一件玄色的短襟棉布衣裳,缠绑腿,脚上登一双厚底黑布鞋,腰间系一暗深灰色布腰带,腰带旁垂着一束黄褐色细线编就的穗子,墨发及腰,于头顶高高系成一束垂在肩上,并未带发冠,只是系一条深灰色的束发带,肩上未挎药箱,而是在身后背着一个书奁,一身穿戴寒酸得就像一个落魄的墨客,全然没有一点神医该有的味道,然纵是如此,见到他的统统人,却没有任何一人能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王下属皓垒的话音刚落,厚重的殿门又沉沉关上了。
左相府八蜜斯要嫁给羿王世子为妻的动静不日便传遍了全部京畿。
“公子究竟是何人家的公子,这个下臣倒是不知,只知坊间江湖上均称其为‘诡公子’,人见之皆恭敬称他一声‘公子’。”楼远淡笑着不疾不徐的解释。
“幸、运!?楼远你――”司郁昭怒瞪着楼远,抬起手指着他,手指因为怒极而悄悄发着颤,咬牙切齿道,“你的胆量真是越来越大了啊,这类事情你也敢私行做主了!?”
因为,他脸上戴着一张乌黑如夜的无脸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庞,以及他身上有一股似浑然天成的冰寒之气,固然他打扮浅显得不能再浅显乃至寒酸,固然看不见他的脸,却没有任何人敢瞧不起他,乃至没有一人敢靠近他,好似他身上充满了刀枪只要略微靠近便会粉身碎骨普通。
“是,殿下!”侍从赶紧低头回声。
楼远没有再往下说,只是淡淡笑着看着太子司郁昭,司郁昭快速拧起了眉心,不甘地收回了手,质疑地盯着楼远道:“不然如何?公子?他是何人家的公子!?”
司郁昭不屑地看了男人一眼,嘲笑道:“这便是名贯全部南蜀国的神医诡公子?呵!我还当是那里来的乞丐!”
与此同时,与司郁昭的轿辇掠过朝碧心殿这个方向行来另一队轿辇。
无人说话,殿外等待的统统人的目光都紧舒展在男人身上,凝声屏息一副严峻的模样,都想要近间隔瞧清楚这被坊间百姓以及江湖中人称捧为神医的诡公子究竟是何许人,长何模样,司郁昭亦是如此,只是他的眼底多了一分不屑与阴寒罢了,楼远则还是万事与己无关模样地淡淡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