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步向着孙府大门的方向走去,易先跃上墙头,见门外大道上刚好有人颠末,表示徐明远等一会,等人走远了这才招了招手,跳出了院墙。
秦兆雨笑着摇了点头,走到床边,手一探,齐月茹背上的银针已是被他拔下了五根。
小夏赶紧应了一声,小跑着上前,把院门推开了一些,等徐明远出来后,又是重新掩上,跟着徐明远向着齐月茹的内室走去。
小夏给齐月茹换了衣裳,盖上被子,此时齐月茹躺在床上,就如睡去般宁静,状况比早上已经好了很多。
徐明远站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想着偷学秦兆雨这施针的工夫。这手工夫,没个几年苦练,底子就达不到秦兆雨这般得心应手。
“现在已经没有伤害了,你马车租来了吗?”徐明远点了点头,又是看着易问道。
秦兆雨起家向着床边走去,听徐明远如许讲,转头看着他笑道:“你真想在我这里抓药?”
秦兆雨把笔放在砚台上,点了点那张药方道:“按着药方去抓药,迟早煎服,持续三个月,也就差未几了。”
这时易也来了,此次他学聪明了。晓得秦兆雨不待见他,直接在院子外不出去,只是向着徐明远表示了一下。
徐明远把齐月茹抱回了内室,出门去,让小夏帮齐月茹换身洁净衣裳,之前针灸之时,她又是出了很多汗,怕再抱病了。
徐明远抱着齐月茹进了马车,这马车不算很新,也不大,不过两边车帘拉上,倒也没有一点风吹得出去。易应当是从坊市门口那些载人的车夫那边买的。
徐明远转头看了一眼气味微喘的易,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又是把剩下的那杯茶往那边推了推,浅笑道:“坐下歇会吧,那故乡伙固然脾气古怪,不过医术确切高超,他说月茹没事了,必定就没事了,等药喝下去,再睡上一觉,应当就会醒来了。”
“太好了,我就晓得蜜斯菩萨心肠,必定不会有事的。”小夏面色一喜,本来就有些红的眼眶顿时就潮湿了,伸手握着齐月茹的手,又哭又笑。
“好,谢过秦神医了。”徐明远赶紧应道,见齐月茹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只能是尽量不打仗地帮她穿上了丰富棉袄,又把那件狐裘给她披上,先把她靠到了墙上。
半刻钟后,秦兆雨将最后一根银针从齐月茹的大椎穴中拔出,齐月茹的面色俄然一红。哇的吐出了一口淤血,向前扑去。
“小夏,我们先出来吧,你给月茹再换身衣裳,然后把灶下火烧起来,筹办煎药。”徐明远抢先向着门里走去,边走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