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清怡有个弟弟之事,徐明远早就听曾清怡提过,不过因为曾清怡长年在蜀州,只是偶偶来长安,以是和阿谁弟弟也不算非常密切。
曾家是剑南道大世家,曾清怡她爹又在朝中吏部任尚书一职,权益极重,在这长安也算跺地有声的人物了。
位于道政坊的府邸也是燕帝赐下的,一概用度皆不算豪华,膝下除了曾清怡以外,另有一子十岁。
至于师月欣,曾清怡倒是没有提到,看来两人之间打了一场,却也相互有些置气。
不过从无崖的口中,徐明远旁敲侧击了一些动静,曾尚书素有清名,并且才气出众,已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坐了八年,未曾牵涉进纳贿案当中。
曾清怡的笔迹,徐明远再熟谙不过了,谨慎拆开信封,将内里的信纸拿了出来。
现在细心一想,本来内心竟是这般顺从。
她能够欺负他,但他却不肯意让任何人欺负她,至于让她嫁给别人,这件事他向来就没有想过。
实在现在襄王、大皇子、二皇子之间呈现的暗斗局面,和当今圣上当年登上皇位的体例不无干系,因为已经有些牵涉此中,以是徐明远特地让无崖从朱雀房中拿了一份有关此事的绝密质料。
曾清怡比徐明远小一岁,这年一过,已经十八岁了。平常人家闺女,待到十三四岁便会开端托媒人联络婆家了,普通十五六岁便会出阁了。
不过当初无崖给他提过一句,曾夫子是三朝元老,当年去官之事大要上看是退下来,让现在的曾尚书能够持续往上走去,但是从一些事情来看,恐怕还和当今圣上有些关联。
至于徐明远能不能够配得上家世显赫的曾清怡,现在的他或许不可,但是他在尽力的向上爬着。非论是云台司,还是科举,他信赖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够在这长安城里安身下来,奉告阿谁尚未蒙面的曾尚书,他配得上。
想到此事,徐明远也是感觉有些头疼,若说让曾清怡找个好人嫁了,他在一旁冷静祝贺,这事他还真做不出来。
方才看过周斌杰那如同蚂蚁乱爬的笔迹,再看曾清怡的字,可谓云泥之别,令人表情都不由好了很多。
前次打猎,吏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皆是未参加,以是徐明远还未曾见过阿谁睡探花曾尚书。
而当时才六岁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襄王,以是一向以来,襄王作为独一的亲王,备受燕帝的宠嬖,虽未有封地,但是食邑两万户,比起官制中的已经多了一倍。
徐明远把周斌杰的信放到一旁,然后拿起了另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笨明远启”四字,笔迹婉约而不失豪气,笔锋锋利,让人模糊感觉有股剑气要透纸而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