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饼味道还不错呢，越嚼越有劲。”李牧低头用心啃饼，像是没有听到徐明远的话。
驴车进了梁州城外的一座小镇，徐明远和李牧在路边摊吃了两碗面，然后买了些能放些光阴的细粮饼，直接从梁州城外的驿道分开了，没有进梁州城。
李牧倒也不嫌弃，一整天的时候差未几都在睡觉，醒的时候就翻翻车上的书，倒也没太多的牢骚。
秀才还是站在那柜台后边，一手拿着破算盘。一手提着那支格外重的羊毫，目光倒是落在了聂双娘的身上，木讷的眼神像是有了几分和顺。
“你还和驴发言呢？”李牧探出个脑袋，一脸猎奇地问道。【ㄨ】
驴车上了驿道，快到中午的时候，一座大城的表面呈现在了两人的面前，梁州城将近到了。
李牧脾气豪放，也不是难相处之人，但是过惯了大手大脚费钱的日子，现在要和徐明远一起贫寒的去长安，也不晓得他能不能受得了。
“好的。”李牧有些难堪地挠了挠头，弯着腰钻进了车厢，把长枪的尾巴朝着外边露了出来。
徐明远已是不轻不重地说道：“蜀州城里的隆兴钱庄不知在那里呢，要不要找小我问问路？”
徐明远把竹箱放车里，抚了抚老黄的脑袋，牵着驴车出了院门，扭头看着李牧笑道：“你如果不放心，那就直接去梁州吧，到那拿了银子，重新买匹千里马。”
“你直接坐车里去吧，可别把车辕给坐断了，另有那长枪，枪头朝里，畴前边伸出来。”徐明远赶紧跳到地上，有些无法道。
从蜀州解缆不觉已经快一个月了，出了没多久就碰上了被半座江湖追杀的齐浩波，现在车上又坐了个偷逃出来的天下第一钱庄的少爷，倒真是甚么人都赶上了呢。
第二天一早，驴车驶离了小镇，持续向着东北方向不紧不慢的行着。
“哈哈。那里的话，走，我们去前边的镇子里买点干粮，趁着现在还早。多赶点路吧。”李牧哈哈笑道，直接把脑袋缩了归去，不再多话了。
“我们可没银子进梁州城好吃好喝了，前边有个小镇，我们出来买点干粮，就不进梁州城了。”坐在车辕上的徐明远摇了点头道，语气果断，没有涓滴筹议的余地。
徐明远靠着车厢，翻了个白眼道：“老黄他听得懂，这不一起把我从蜀州带到这里了，要去长安，还得靠它呢。”
驴车垂垂驶远。堆栈当中，聂双娘坐在之前徐明远坐着的位置，手里拿着那张徐明远写的字，像是在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