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的楼梯,雕栏上雕着精彩的斑纹,墙角点着的油灯被精美的灯罩罩着,暖和而不显阴暗。
而一向懒惰站着的高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那些江湖人,一些暗自拿着暗器的江湖人也是忙是不动声色的收起,重新落座,只是早已没了之前的兴趣,下认识的都离那些清倌人远了一些,那里另有甚么脱手动脚的设法。
白墨楼亦是一收玉扇,向前走去。
徐明远有些愣神地看着那高老的背影,没想到李太白当年还指导过他,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李太白用的是剑,而这高老用的是鹰爪功,如何能指导呢。不过这也是给他提了个醒,今后再用这问天一剑,恐怕还要更谨慎一些才是。
“远哥,走吧,等会挑个花魁压压惊。”周斌杰笑着拍了拍徐明远的肩膀说道,那笑容倒是和他爹有些类似,一样地鄙陋。说完便是笑着哈腰拾起了之前灵儿掉在地上的灯笼,跟着他爹的方向走去。
不过这高老的老辣目光也是让徐明远有些讶异,徐明远这一剑不过是练了一点外相出来,与其说是飞剑,实在称作甩手剑更合适。
台下快步走上了几名精干的仆人,此中一人先将那晕倒的倒酒丫环抱下台去,其他几人则是开端清理石亭,很快便是有人将那两具尸身抱了下去,那落到台下的缺耳青年的尸首也是被人抬走了。
受了无妄之灾的周斌杰一脸无法道:“爹,我们先去表哥那边了,站在这里算甚么啊。”
而之前一向忐忑清倌人和丫环们也皆是松了一口气,看向那渐渐向着台下走去的周景帆皆是有着感激之色。
徐明远有着一剑问天在手,在没有自保之力之前,又岂会到处胡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事理有点脑筋的人都懂,徐明远的脑筋向来不差。
小道曲折延绵,之前出了那等事,已是有很多江湖人受不了这气,又不敢肇事,喝了几杯闷酒后便是纷繁离场了。
对谁都一脸爱理不睬的白墨楼,对周景帆倒是有些恭敬,拱了拱手才是说道:“姨父笑言了,他是被奸人下了绊子才被革去榜首,我这榜首名不副实。”
徐明远顺着楼梯走上楼去,门口站着的一个标致的丫环笑盈盈地看着他,明显是看到了徐明远之前仗剑救苏依梦的景象了。
忘忧筑的小楼说小实在也不小,虽没有醉霄楼的巍峨耸峙之势,不过一幢幢气势差异,装潢精美高雅的小楼亦是别有神韵。
这底子不是平常江湖人能够挑衅的,他们甘心信赖面前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周景帆所说的话,也不肯用本身的性命去碰触这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