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徐明远出声,小玲玲便是开口说道:“娘,你的面条可下了好一会了。”
“竖子焉知何为科举,觉得会帮人写几封家书便了不得了,十年寒窗苦读方有一线但愿,又岂是你入书院两个月便能考上的。”就在这时,坐在邻桌的一名穿戴半旧青色长袍的中年墨客冷哼一声,开口怒斥道,神采有些愤然。
徐明远肩膀微微颤抖,差点笑出声来,柳三娘损人的本领但是一点都没退步呢,不愧于当年被西城的女人称作东城四大天王之一。而柳三娘护犊般的为本身出声,也是让徐明远有些打动。
徐明远和曾清怡走到面摊前,小玲玲已是小跑着出来,接过了徐明远手里的茶壶和茶杯,笑着朝着那上面的妇人叫道:“娘,明远哥哥和清怡姐姐来了呢。”
这时坐在其他桌上的人也是对着刘姓墨客指指导点,世人对他常日言行皆是看不惯,此时天然不会给他留面子。
徐明远吃了一大碗分量极足的凉面,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看着身边两手托着下巴,正看着他发楞的小玲玲笑道:“小玲玲在想甚么呢,想得那么出神。”
在一旁的小灶忙着上面的是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头发简朴盘着,穿着虽朴实,却也难掩风味,和小玲玲有七八分相像。现在已经到了饭点,已经有三张桌子坐满了人。
徐明远点了点头,笑着在剩下的那张桌子坐下,有些对劲地说道:“可不就是崇州书院嘛。”
徐明远赶紧给她倒了一杯凉茶递了畴昔,又是苦笑着看着柳三娘说道:“婶,你就别操心了,曾家但是剑南道的大族,我这一个没爹没娘的穷酸羽士,那里攀的上啊。青梅竹马,可不也得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嘛。”
“嗯,那是天然,不过可不是过两年了,本年入秋我就要去考秋闱,如果能落第的话,来岁开春还要到长安去考春闱和殿试呢。”徐明远点头笑着说道,看着柳三娘和小玲玲脸上由衷的笑容,也是感受内心一暖。这三年的相处,她们早已待他如亲人。
柳三娘将手里的面条全丢锅里,把锅盖盖上,看着拎着蔬果的徐明远有些抱怨道:“跟婶还这么客气干吗,你和道长在山上啥都没有,这些都是大伙给你的,你都带归去吧,婶这啥都不缺。”
“糟糕,差点忘了筹办给你们做的冰脸。”柳三娘面色微变,赶紧把手里的铜钱揣怀里,快步走到灶台前,把锅盖翻开,把锅里的面条捞了出来。接着又是将面条浸入冰冷的井水当中,待到面条冷了以后,将面条捞出打散在洁净板上,淋上一些芝麻油,装入碗中,再倒入秘制的酱汁和调料,撒上葱花和切丝的黄瓜,一碗凉面便算是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