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有祖母的话,本身要比四郎还惨一些吧?
院中错落着几滩积水,泛着盈盈亮光,映着天空的湛蓝色彩。
时映菡跟着皱起小眉头来,心中忍不住心疼。
翌日。
时映菡听很多人说过二婶是标准的刻薄嫡母。
三爷则是个妻妾丰足的,却总蹦出女娃子来,这都快成祖母的心头病了。
“唉……天见怜的。昨个儿院里的丫环去二房院中姐妹处说话,瞧见四郎被人从二夫人的屋中拖了出来,被打得浑身是血,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老夫人听闻了,就亲身去瞧,发明四郎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牛妈妈想起当时的惨烈气象,还是忍不住扯嘴角,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都在腹诽:二夫人如何对那么大点的孩子下得去手?
大爷对老婆沉沦,不肯意纳妾,只守着时映菡亲生母亲一人,现在又是新婚,不好很快纳妾,怕是也要拖上一年半载的。
说四郎私通府中女子,时映菡是不信的。
归根到底,是二婶过分苛待他。
祖母也懒得与二婶说了,吃过早餐,就去了六郎的小院子。
不过,四郎是被留下了,他的母亲倒是在八年前没了,听闻死时怀了孩子,偏就在这类时候不明不白的……没了。
四郎也非常不受待见,时不时就被说成他手脚不洁净,偷东西,长这么大了,竟然连私塾都没去过。祖母几次与二婶说,二婶也是不情不肯的,厥后也推让了。
时映菡当即去帮祖母顺气,在一旁劝道:“祖母莫要动气,二婶也是活力,才会这般说话的,她也是体贴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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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名叫时夜枢,是二房庶子,年事与时映菡差未几大,是这宅子当中罕见的处境比时映菡还难堪的人。
今后更加用心肠庇护弟弟便能够了吧?
二婶一听,当即有些不悦,却不敢顶撞,只是委曲的说:“我是五年前才带了那孩子的,当时四郎已经心术不正了……”
此中的道道,时映菡也能想明白几分。
可惜,她不能在明面上帮四郎说话,她还不想与二婶立敌。
他们时家呢?
“四郎私通院中侍女,被我抓了现形,就将他关起来了。”二婶说着,还不觉得然地笑了一声:“公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二婶入门前瞧着贤能,入门后则极其善妒,不准二爷纳妾,不然时家如何会如此子嗣薄弱?在祖母的心中,早就对二婶不喜了,如若不是她娘家有些难缠,她怕是早就给二婶安上“善妒”的名头休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