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就轻喝一声,挥刀朝苏妫的头砍来。

提及这个,气更大。

元辄闻声国主这般说,不由分辩地抓向不语的肩,他涓滴不知面前的老头实在是个女子,还真当这黑瘦丑恶的故乡伙在冲犯国主,喝道:“敢顶撞我王,好大的胆量!”

“启禀我王。”元辄手腕微微转动了下,虽说是对元邵说话,可他却一向盯着苏妫:“此人蓄意欺瞒捉弄您,当斩!”

“不错。”元邵本来想着和谈,因为他实在是不敢让圣地玉轮城受半点毁伤。可就在召见苏妫前,俄然来了封快马加鞭的密信,敌军死伤惨痛,已经停止打击玉轮城。火线之危暂消,也就没有和谈的需求了,不是么?

“你,你,”元辄瞪大了眼,他只感受头皮麻溜溜的,好半天赋挤出几个字:“你是人妖吗?”

谁知不语听了母亲这话,却浑然不睬,只是对元邵道:“瞧国主这般言行,此番和谈想必不管如何都停止不下去了?”

元辄忙往前走了几步,正要去拿过不语手中的白帕子时,却被元邵大手挥开。

“那既如此,可否放我等归去?”

只见元邵一脸不成置信之色,他一边看帕子,一边看面前的不语,有那么一刹时,他真的觉得这信就是远在长安的元兰亲手所写。

“娘。”不语怯生生地昂首,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从不敢叫苏妫娘亲,可此次环境不一样了,说不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别怪罗公子,是我用自残逼他的。”

苏妫的话音刚落,只见帐篷外走进个兵士,他面无神采地冲苏妫行了一礼,朗声道:“苏将军,我们九王子要见你们的家老先生。”

不语了然地笑了笑,她从袖中取出方折好的洁白丝帕,双手捧起呈给元邵,歪着头傲然笑道:“德贵妃娘娘的亲笔信,原是一式两份,一封是汉字誊写,落款盖有凤印;另一封则用夕月国笔墨所写,落款盖有指印,请国主过目。”

“做买卖。”

瞧着元辄握刀的手骨节高高凸起,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毫不包涵地斩下来,可骇的是这个男人的眸子沉寂的有如一潭枯水,外界的窜改涓滴都没法将他打动。

躲过这致命一击,苏妫紧退了几步到刘能身后,她凤陌生寒,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已经按上腰间佩剑,看着高高在上的元邵嘲笑道:“两军交兵不斩来使,国主的这番做派,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正在此时,在角落的不语俄然弯着腰疾走出来,她轻咳了几声,将声音抬高道:“国主为何要赐死苏将军,难不成说不过人家,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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