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被打的皮开肉绽,背到大腿之间的衣裳已然碎裂开,饶是如此,他还扭头对跪在身边的苏妫强颜欢笑:“哥没事,别哭。”

“滚出去,跪在殿外,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起来。”

姜之齐忙将伞扔到一边,跪下给天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然后将那镂雕木盒举过甚顶:“启禀父皇,儿臣听闻娘娘之过后,实在是担忧父皇和娘娘过分悲伤,特送来蓝田玉璧一面,望”

啪!

苏妫瞧了眼赵公公,她推开房门出来,一股浓厚的药味劈面而来,床上躺着的元兰看上去非常衰弱,神采煞白。而床边坐着的姜铄面色也不如何都雅,他眼神凶恶,瞧见苏妫面带浅笑出去,冷冷喝道:“还不跪下!”

只听咚地一声闷响,本来是姜铄一脚踹到苏妫的肩窝子上,还没等苏妫反应过来,她就被人揪着衣领站起,啪地一耳光重重地打在了左脸,直打地她头晕目炫。

姜之齐还是阴鸷俊美,在昏黄的宫灯下,他的五官通俗的让人沉迷。这个男人眼睛一向从苏妫的侧脸往下看,最后逗留在苏妫的心口,他盯着那道丑恶的刀疤入迷。

苏妫想要摆脱哥哥抓她的手,她瞪着地上捂着肚子呼痛的元兰,咬牙切齿道:“这狼婆子恶贯充斥,不杀了她难明我心头之恨!哥,你放开,明天毫不能让她活着出幽兰殿。”

你如何对父皇,我就如何对你。元兰,走到明天这一步,你我双手都沾满了鲜血,以是我们谁也别怨谁。在何如桥前喝孟婆汤时,记得给我留一碗。

“齐儿,你来做甚么。”

苏妫不由得嘲笑一声,她回身面对姜铄,这个漂亮的男人看上去很轻松,也是,心头的一块病没了,他能不欢畅么。元兰你真不幸,一次次被这个恶魔玩弄于鼓掌当中。

苏妫推开姜之齐的手,她抬头往上看,姜铄手背后站在高处,面无神采地看着底下的两小我。

“如何,你心疼了。”

“是我粗心了。”苏妫恨地手不断在颤抖,她将簪子重新别在发髻上,然后一脚踏在元兰肚子上,看着这女人痛的涕泗横流,不住地嘶叫,苏妫终究心对劲足地笑了:“对,这女人害我受尽屈辱,就这么叫她死了,的确太便宜她了。哥,你先走,这里有我和常公公断后。”

远处的天涯划过一条红红的闪电,闷雷霹雷隆地响起,雨渐突变小了,苏妫脚踝上绑着的银铃沾了水,声音比昔日更清脆。姜之齐站在原地,他不敢去追,只能看着她垂垂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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