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为定！
这话说到巧颂心头，她跪下给苏妫重新磕了个头，柔声笑道：“良禽择木而栖，巧颂从今今后，便一心一意地跟着主子您了。”
将西州的事安排安妥后出发，到长安已经是春季了。
“你！”
苏妫忙给季燃使了个眼色，这男人立马会心，忙四下去检察有无人跟踪过来。
“另有你记着，最好不要跟我玩花腔。”苏妫俄然瞧见树根中间开着一朵野菊，她笑着掐了花，然后插到巧颂的发髻边，和顺地抚摩着女人的长发，道：“你不必在我跟前表忠心，更不必念叨着我曾经救了你，你就要酬谢的话。你只要记着，你想要的身份职位，萧氏阿谁妒妇不但不会给你，还会杀了你。而我，会以十倍送你。”
上山的路不好走，苏妫便将季燃的剑当作拐，她弯着腰稍作喘气，地上是用打磨好了的青石板铺成的门路，蜿蜿蜒蜒一向延长到女君庙。
“事到现在，我还怕他？”
“不，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都说春季的日头毒，可从没人说，秋雨也冷的惊人。雨打桃叶收回好听的沙沙声，如同一名隐世的高人在弹奏绝响。
“抱愧，我不是成心听你们说话的。”季燃看动手中的长剑，眼中尽是杀气：“你如果需求我杀了那两个女人，我现在就去。”
季燃皱眉：“见谁？”
“见我。”
“好。”苏妫点点头，道:“可我要先去长安做一件多年前没做完的事，如果能活下来，我就带银子跟你走。”
雨水打湿衣衫，凉到了骨子里，这十几年的颠簸，是时候结束了。
“我现在只是想晓得，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做了王若兰和萧氏的中间人。”苏妫深吸了口气，冷声道：“醉生莲不成能平白无端地呈现在王府，是谁，谁帮王若兰送给萧氏的。”
“我十多年前就晓得了。”
“江山。”苏妫抬头定定地看面前的这个面庞惨白的男人，问：“你会不会因为姜铄曾经救了你，就禁止我？”
间隔比来？这漫冗长途，距那里都不近。只怕你是拼着一夜不睡，才气做到吧。
“没有启事，只是喜好。”季燃打断苏妫的话，扭头看纱帘后的敏感女人: “我不想看你刻苦，也不想看你守着一个不爱的男人，我就想给你一个永久不会倒的家。”
“是。”
说罢这话，苏妫从袖中取出丝绢替女儿擦去口边的涎水。从回塔县解缆，季燃就很自发地充当了她和银子的车夫，这一起他的话还是少，态度也很冷酷，但只要银子身子不舒畅哼唧时，他总能从怀里取出各种百般的零嘴儿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