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踯躅(三)[第1页/共4页]

说到这里,她俄然叹了一声,语气又带上了些许懊丧、些许愤然:“当然,本日之会算不得顺利……且不说他见我时面无欢腾之色,那鹰扬将军、代郡太守的v职务,还是我向父王保举而来,他想必所听闻,却仿佛也并不感激。我估计,这姓陆的当是怀着在父王与天子之间待价而沽的意义,更加可爱!”

也不知过了多久,县主的声音飘飘荡扬地传来。出乎阿玦料想的是,县主的话声中没有了埋没的肝火,却带着几分意兴阑珊的怠倦感:“你不懂我为何对那陆道明青睐相待,我便说给你听……这此中或与私家交谊相干,却并非仅仅是以罢了。”

这句问话语声轻柔,却刹时将阿玦骇得魂飞魄散。

东海王也以为这桩婚事定然能让女儿对劲,因而某日模糊向县主提起此事,竟有几分表功的意义。谁知县主暴跳如雷,以罕见的倔强态度加以回绝,使得东海王当场难堪。东海王一时愤怒之下,便稍很多说了两句,成果县主的反应更加狠恶,干脆分开洛阳,渡河北来。到现在眼看着几个月畴昔了,都没有涓滴回返的意义。

她淡淡问了一句:“阿玦……本来,实在你也以为我应当嫁给那卫氏干才么?”

竟陵县主是东海王殿下篡夺中枢政权的最大助力之一,不但能对东海王施加庞大的影响,本身也具有相称范围的权势,乃至于洛阳朝廷中有人充满歹意地将她与废后贾南风相提并论。阿玦固然不明白朝局大事,但数年以来,却也亲眼目睹了不知有多少人因为竟陵县主的一言一语而身故族灭。

“永兴元年七月,荡阴之败后,成都王劫夺天子至邺城,权势一时无两。父王所领雄师分离,退避东海国,惶惑不成整天。而我从洛阳逃离以后,孤身集合部众,先至下邳汇集兵马;随后与琅玡王达成联盟,克定徐州,节制江淮;不久又奔赴向西,联络豫州、荆州……”说到这里,竟陵县主的腔调中带着一丝高傲。的确,以巾帼之身成绩这般奇迹,实在是历代以来罕见的事迹了:“仰仗着东南半壁基业,我们在数年间整军经武,纠合携贰,又摆设诸位叔父分守重镇觉得形援,这才拥兵数十万,重振声望,终究将天子迎回洛阳。”

县主轻舒广袖,慵懒地侧身斜倚在锦茵象榻之上,衣上的丝绦缨络顺滑地贴身垂落,不经意地揭示了苗条美好的身姿。四周花树扶疏的园林与美人相衬,观之仿佛画卷。但阿玦俄然感觉如入冰窟,就连水榭外吹来的轻风都将寒气从周身每一个毛孔沁入体内,几近要将本身冻成一座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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