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东风(八)[第2页/共4页]

他看看这名晋人的将军,看看胡六娘,再看看面庞有些生硬的难楼,最后又傲视其他一众面sè慌乱的乌桓渠帅,心中一阵憋闷。本身为了统合代郡乌桓而苦心运营,为的是甚么?还不是为了乌桓族人能够重现往rì辉光,不再受朝廷和鲜卑人的逼迫?却未曾想到,最得力的盟友,那白山部的难楼竟然早就与晋人勾搭!

当他在穹庐正中随便一站,便有那种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激烈自傲勃但是生,仿佛将世人全都当作了烘托。

乌延保持着单手擎起帐幕的姿式,渐渐地转头,望着帐中的胡六娘。这些人都是难楼安排的,但难楼这厮不过一鼠辈尔,给他十个胆量也玩不出这般花腔。现在的局面,关头只在胡六娘身上。

夏rì中午的阳光本该令人炎热,可乌延却感觉一股寒气贯顶直下。激烈的本能在奉告他:这些人都是真正的悍勇之士,如果本身轻举妄动,必然会死,立即就会死!

可这局面固然伤害,但却吓不倒乌延。固然利刃加身,乌延却只是点头嘲笑:觉得这些鬼蜮伎俩便能逼迫本身就范,未免低估了乌桓人的血xìng、低估了北疆胡人的剽悍!

乌延感受情势越来越离开本身的节制,他极力平埋头神,厉声喝道:“你是甚么人?”

但是,陆遥毫不会给乌延以机遇。这位代郡乌桓最强大宗族的首级,可不是那种甘心受别人cāo纵的角sè。

这些军人第一次出面时,便凶恶迫退了几名诡计提早离场的渠帅,因而乌延更觉本身的安排非常安妥,万事俱在掌中。

这些人底子就不是乌桓人,当乌延终究近间隔瞥见这些持刀军人的时候,他立即就肯定了这一点。固然他们穿戴乌桓军人惯用的袍服,髡发垂辨的发型也与乌桓人普通无二,但在脸型和行动姿势中,仍有纤细的差别能够辩白。与此同时,乌延也清楚地感遭到了这些人举手投足间挟带的凛然之威,他们眼神中那种冷视存亡的杀意,只要在无数次血腥惨烈的厮杀中才气培养出来。

数十柄长刀如林而立,不疾不徐地逼近,而乌延蓦地止住脚步。

在穹庐火线吊挂着一面用上等纯白羊毛压抑而成的巨幅毡画,画上绘有群狼噬牛的图案,极有派头。现在这幅毡画哗地被翻开,一名身披鱼鳞铠、头戴铁兜鍪的青年将军手扶腰间长刀,走进了穹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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