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略用些饮食,又谈笑了几句,陆遥才正色道:“邵公刚才所言三事。理民,用民,我已晓得了。但是,何谓抚民?”
“四者,扩大将军的亲兵步队,以豪酋质子为宿卫,若果有才调的,便加以汲引,如此既显亲厚,又有皋牢之效。”这件事情实在已经动手在做,却还没有大范围地推行。令诸胡族皆出质子,固然看似失之于刚,有些不近道理,但陆遥初到代郡,非此法也无以皋牢各部。这就要看陆遥与人交代的手腕了,果能令那些质子倾慕推戴,则他们身后的部落也就不成题目了。
陆遥如何不知邵续笑的是本身往酒中兑水之举?他酒量甚浅,若不靠这点小手腕,只怕彻夜抵不过那些兵痞。而这小手腕千万不能被揭露,不然当场就有不虞之祸也……想到这里,陆遥只觉狼狈,赶紧拱手求恳道:“邵公!邵公!幸勿多言!”
陆遥这才端坐下来,借着灯火细细浏览。
这些政务上的策划并非陆遥所善于,对于从未有过处所行政经历的他来讲,如何井然有序地办理数万人丁、一郡之地,实在是相称艰巨的任务。但他起码清楚轻重缓急,也并不贫乏判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