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鹰狼(三)[第1页/共3页]

本章字数少了点。皆因明天加班,明天要出差,事件庞大,头晕脑胀。大师临时旁观吧。不管如何,我尽量包管不竭更就是。

拓跋鲜卑自从力微以后,历代大单于都采纳对中原朝廷恭敬的战略。魏晋两代期间,都聘问交市,来往不断,猗卢及其兄长拓跋猗迤也担当这一政策。但温峤俄然指出猗卢心胸异志,这句话真是如炸雷在耳边响起普通,震得猗卢倒吸一口寒气,猛地瞪大双眼。躲藏在心中多年的大志壮志,竟然就被温峤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他虽不害怕,却不能不徒然生出狼狈不堪之感。

在猗卢大获全胜的时候,恰好是拓跋鲜卑与晋阳的干系最奥妙的时候,两边对此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温峤毕竟曾在弹汗山上誓死保护猗卢,这一层用相互私家交谊所张贴起的薄纱,临时没有人情愿去揭露罢了。而陆遥在坝上草原的军事行动,如同一柄长刀斩落,生生将那面薄纱挥作两截。

拓跋鲜卑西部与并州的盟约,绝非空口虚言,而是真正的兄弟之盟。一年前,越石公轻骑入并清算残局,麾下兵不满万,城只晋阳,面对的仇敌则是拥十万之众威胁洛阳、隐有移鼎之志的匈奴汉国。越石公所面对的局势,说是风雨飘摇毫不为过。而这时候,猗卢的拓跋鲜卑西部也被禄官压抑到了势穷力蹙,各支附从部落几近分崩离析的境地,猗卢为了谋取外来力量的援助,切身潜往晋阳面见越石公,这才达成了合作盟约。

温峤缓缓道:“大单于可还记得弹汗山祭天大典上的全部过程么?”

现在猗卢既然发难,稍有应对不慎,就将会带来可骇的结果。温峤将那卷轴上高低下地看了两遍,心机急转,干脆敞开了道:“坝上草原固然丰沃,与万里北疆想比,不过戋戋一隅罢了。大单于要问的,岂止是代郡陆遥的行动?实在您心中最想要体味的,是此后该如何与大晋朝廷相处吧。”

温峤持续道:“时世如此,不知多少人意欲图谋王霸之业。以大单于的雄才伟略,本不会束手旁观。此即所谓,有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事也。只是,拓跋鲜卑经历此番内哄以后,数十年纠合之精锐毁伤殆尽,不管是人力物力,都已耗竭。眼下只可疗摄生息、不宜复兴兵器。”他轻笑了几声:“何况,大单于当前所处的局面仍然险恶,‘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以内也’。”

温峤俄然仰天大笑。

猗卢很快就从一时骇然中规复过来。他颇通晋人文学,听得温峤厥后的言语,不由又有些愤怒,因而点头嘲笑道:“温长史,何必以此等无稽言语来恐吓。我乃力微之孙、戈壁汗之子,继任拓跋鲜卑大单于,本就是名正言顺。我又统合四方诸部,麾军击退白部鲜卑和铁弗匈奴,威令所及如臂使指,各路豪酋渠帅无不晏服。叨教,萧墙以内又有何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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