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摧锋(五)[第2页/共5页]

“好……好……”苟纯嘟哝了几句,拿动手札,口中“格格”连声地磨着牙,一时却无别的言语。

说罢,苟纯挥鞭打马,动员部下们如暴风卷地般去了。

两人待要细说端倪,忽听身边不远处的马睿迷惑地问道:“奇特。石勒不是集合兵力于广宗么?为甚么还要分兵于聊城?如许分离兵力,岂不是兵家大忌么?”

俄然间,仿佛有无数疑点、无数难以索解的题目如同潮流般灌入脑海,令得陆遥头痛欲裂,神采刹时变得煞白。他低声自言自语道:“获得叔伦公病危的动静后,贼寇们冒着暴风暴雨长驱而来,明显是筹算借此机遇与冀州军一决胜负。他们与冀州军相持数月,师老兵疲,能够变更的兵力毫不会多。如许的环境下,更应当集合兵力,在部分疆场上构成我专而敌分的态势,弥补兵力不敷的缺点,为何却在聊城冒然与兖州军野战?莫非贼寇们自认善战若此,能够在两个疆场同时克服冀、兖二州数万雄师?不成能,哪怕石勒疯了也毫不会如许批示!”

陆遥却顾不上答复。因为额头刹时冒出大量的盗汗,使得视野恍惚了,他下认识地紧紧勒住缰绳,乃至于胯下战马烦躁地原地踏步,来回转了几个圈:“那么,在聊城的贼寇就是一支偏师,只为了迟滞兖州军的行动罢了。可他们何需求野战?野战并偶然义,贼寇们也底子没有得胜的机遇,谁都清楚,仅仅一支偏师毫不成能击破兖州军的。更奇特的是,苟纯号称与贼寇野战得胜,殛毙极多,仿佛他获得了一场大胜,可我们一起行来,为何全没有看到半个败兵溃卒?”

“本来如此。”马睿点了点头,旋即又嘀咕了一声:“既然要守聊城,为何又与兖州军野战?贼寇们的设法还真是奇特……”

丁绍的手札并不长,寥寥数语罢了。苟纯才看了一半,忍不住惊奇得大跳起来道:“丁叔伦竟然并未得病?”

“恰是。我家主公夙来身材安康,此番假做病危,只为了勾引贼寇来攻。前日里贼寇得此动静以后,觉得是难逢的良机,遂丢弃辎重孱羸连夜奔赴广宗。现在我军说不定已与彼等鏖战了。全赖主公策画,此番我军以逸待劳,必能获得全胜,而朝廷多年亲信大患,终得以一朝剿除,想必会令东海王大悦吧。”桓彝想了想,又道:“我家主私有言,折冲将军与兖州将士们远来怠倦,恐怕不宜作战。这几日无妨且作壁上观,看河北男儿破贼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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