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趴在七老夫的窗户底下,它闻声了屋里的统统响动。床板的咯吱声,人的喘气声,七老夫的笑声,秋霞的叫声。
“你龟儿子说些啥子大话。”七老夫有些不爱听牙狗的话,“你老子和王春花不是也没有结婚证吗?那王春花是不是骗你老子了。我看你老子是骗了人家王春花了,那婆娘拿钱贴你老子呢。”
“七哥啊,我是如许想的。那些粮食刚收回来,现在另有些水分,我们卖了不亏损。比及过些日子,水分全干了再卖就有些亏损了。”秋霞看着七老夫,脸上挂着笑,笑得像一朵花。
第二天,秋霞就找牙狗开着蹦蹦车来拉多余的粮食去卖。
已经被秋霞的和顺守势完整俘获的七老夫那里听得进半句不好的话。
“如何就一小我了?你不是人啊,你不跟我过年啊?”七老夫说,“对了,你不是人?”
“我如何就不是人了?”秋霞拉下脸有些不欢畅。
自从那些兔子卖完了今后,秋霞嘴上说着再买些兔子返来养,却一向不见行动。
“我就不端庄了,都说石工石工,又荡又浪。我是老石工,那是浪上天去了。”七老夫在桌子底下拿腿去撩秋霞。
“七哥,我想着要不把家里的粮食卖一些吧?”吃晚餐的时候,秋霞对七老夫说。
“是啊,要不哪有这多粮食卖,有一些是往年的存粮。是秋霞说要卖的。”
“你个小龟儿子,看哪个都不是好人。秋霞多好的婆娘啊,你娃娃是不想老子好啊?”七老夫感觉牙狗的担忧有些好笑。
晚餐秋霞做的是豆瓣鱼。鱼肉鲜嫩恰到火候,香辣的豆瓣配上浓烈的麻椒,那味道闻起来都流口水,那色彩看起来就勾人食欲。
“好了,算我没说。”牙狗不想议论他老子吴篾匠和王春花的事。
牙狗再返来的时候,真的带了几个装卸工过来。秋霞在收粮食那里等着,没有跟车返来。
“这粮食得留着,家里还要养鸡鸭,还要喂一头猪过年的。”七老夫抿了一口酒,夹了一筷子鱼肉。
“七哥,你感觉我说的有没有事理啊?”秋霞就抱着七老夫的腰摇他,跟他撒娇。
“你不是人,你是仙女,是我七老夫内心的仙女。”七老夫已经有些醉眼昏黄了。
七老夫感觉老天爷真是待他不薄,七老娘活着的时候,是一个那么勤奋的和顺的女人,把他和孩子们照顾得妥妥当帖的。固然厥后七老娘病了几年,七老夫床前床后的服侍着,内心有些烦,但是他感觉那是他欠着七老娘的,是该还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