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浊音有些恼,又想起许夫人说的那些话,就将手里的账目,往边上一丢,有些恼火的说道:“我不看了!”
侍女年纪悄悄,那里懂这些,低着头没有说话。
许浊音踌躇了好久,然后开口道:“殿下,如果当初,你娶的不是我,你也会待她很好的吧,因为非论你娶的是谁,那都是你的正妻!”
许浊音在一旁看账目,只感觉头昏目炫,而赵儒林则在一旁看着话本,时不时还会轻笑几声。
赵儒林愣了一下,放下酒杯,然后苦笑道:还真是没有,莫非,皇叔年青的时候,还能有几个能够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不成?”
许夫人看了一眼许浊音,见她点了点头,才坐下:“殿下,方才浊音的话……”
“浊音……”
赵儒林愣了一下,然后看向许浊音:“如何了?”
酒过三巡,赵辰溪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瞧着赵儒林:“说吧,是有甚么烦苦衷了?”
许夫人和许浊音仓猝站了起来:“殿下!”
许夫人摇了点头:“那大皇子殿下,待浊音,太好了!”
许浊音看着赵儒林这副模样,内心就已经明白了,她有些勉强的笑了笑,然后握住赵儒林的手:“殿下,你不消答复,我都晓得的,你放心,我会做好大皇子妃应当做的事,也不会去妄图旁的东西了,本日,是我魔障了!”
许浊音点了点头:“我晓得,娘亲本日来该当不是只和我说这些事情的。”
赵儒林看着许浊音,她的眼睛肿的短长,赵儒林有些心疼,便忍不住问道:“好端端的,如何就哭了?到底如何了?”
许夫人也不晓得说甚么,摆布交代了几句,就分开了。
许浊音点了点头:“娘亲你放心,我瞒的很好,大皇子只觉得我食量大一些,奉告我,只要我吃多了不发胖,便随我吃!”
“浊音说的不错!”赵儒林笑了笑,“我本就是立室的半子,岳母不必忌讳太多,何况,岳丈和兄长都是刻苦本分的人,功劳累累却不邀功,我也只是在和我皇叔下棋的时候提了一嘴,岳丈本就官居一品,倒也无妨,只是兄长年青有为,却叫几个草包踩了一头,我感觉不当,就和皇叔说了几句!”
大半夜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但是花坊却很热烈,赵儒林坐在那边,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而赵辰溪则猖獗的打哈切:“赵儒林,你就没有朋友吗?大半夜的,有烦苦衷,却只能找叔叔喝酒,这也太惨了吧!”
许浊音不说话,一想起方才许夫人说的话,内心就涌上来一股子难过,眼泪按捺不住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