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莹润,花木扶疏,夜风清冷,屋宇潜影,唯有廊下灯烛,给他们微微照亮。石桌椅在夜间微寒,酒是“玉清髓”,这些年京中新出的好酒,酒色澄碧,酒质微稠,满杯能高出杯面些许而不溢,香气清和。

长盛王在朝中,职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太子见了他也要施礼,他为人还非常谦逊下士,向来不仗势凌人。

罗暮雪晶亮乌黑的眼睛尽管盯着她,最后竟笑了:“你是怕我酒后乱性,又来迫你?”

程果毅道:“不是她另有谁?”

陆芜菱别开首,扭开脖子,心却慌乱跳了,面上也染了薄红,语气生硬:“我不堪酒力,大人未免能人所难。”

他酒后话多,笑也多,与常日竟是分歧,读着“不辞长做酒中仙”之类的长大的陆芜菱天然不厌酒,乃至爱酒甚过茶,以往喝些葡萄酒桂花酒,酒量也比姐妹们强,不觉被罗暮雪的话激起了豪气,当即坐到天井中石桌旁,手中匕首“啪”的往桌上一按,扬声道:“好,本日共君一醉。”

说罢叹了口气,“你若怕陆二女人刻苦,便不拘面貌才调,找个和软听话好拿捏,岳家过得去的老婆便是。”

出了长盛王府,倒是天气已昏,月上柳梢,夜风寒凉,略微驱走了白天炽烈,连树上的蝉鸣也没那般恼人了。雕梁画栋,屋宇连角之间,那边厢是尚且热烈,不缺灯光人语的大街,这边厢是黑洞洞的幽深长巷。

陆芜菱感觉本身不便问他何故要借酒浇愁;罗暮雪想问她可有诗兴,却又恐被认作附庸风雅,干脆沉默不语。

柔若无骨的纤腰搂在怀中,前几次略微亲热的回想便也回到脑海里,罗暮雪情不自禁,便把她搂到了本身怀中,按在腿上,低声在她耳边道:“菱角儿,你喝多了。”

程果毅赶紧打圆场,道:“暮雪,你如何说话呢!王爷是一片美意!”又对长盛王赔笑道:“王爷莫怪,暮雪他痴恋陆家二女人,现在好轻易趁机买归去了,恰是两情缠绵之时,天然不肯意娶回个正室让陆女人悲伤享福。”

崔长史笑得眼睛眯成缝,捋着半长不短的髭须道:“多谢两位将军赏光,快请吧。”

“你,唉……”程果毅欲言,想想又止住,只叹了口气。

罗暮雪对这个流言很不镇静,听到便面色冰寒,而长盛王对他的关照又实在多了些。

长盛王一愣,笑道:“你倒是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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