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山大雨瓢泼,绛州境内却已有两月滴雨未落。春雨贵如油,农庄耕户们一年的生存就靠着打春那几场好雨。而眼下,淳和目之所及处寸草不生,种田里的秧苗枯成一团团,伏在龟裂成块状的泥地之上。炙热的烈阳晖映在大地之上,仲春时节恍若烈烈隆冬,滚滚热浪烤的视野都扭曲恍惚了。

钱相爷一脸的“我懂你”,像模像样地安抚顾云:“小娘子嘛黏人也是普通的,想我府中才娶的那房小妾,常日也黏老朽黏得紧。偶然候是烦得紧,可两日不见吧,也有点想的慌。女人家嘛,转头买两件金饰衣裳,哄一哄就成了。”

她一说话顾云悄悄蹙起眉尖,挥手倒来一杯水喂她喝下,轻声细语道:“不是我不带你去,你也闻声了绛州大旱,你是蛟龙去了哪受的了。”

“……”

“老子管不了!”

笑话,龙王都不管的事,她有几条命来插手。

淳和拔了一棵枯草插在土屋上,念念有词。

鄙陋!紫真和十五在内心同时说。

未几时,一缕青烟冒出,集分解个恍惚人脸:“所来何人,敢扰本地盘好眠!”

莫非,这就是所谓命定的劫数?

地表的温度高得吓人,淳和的尾巴贴地上没过一会仿佛就能闻声滋滋响:“烤鱿鱼啊。”她咕哝着,白光一闪,那条蛇尾平空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菖蒲色的襦裙。

淳和指尖一松,那角布料浮在空中,渐渐飘向山脉中一点。

淳和想了想,抽解缆间一根不起眼的褐色长簪,从土屋刮下一层薄土,放入帕内,又取了粒珍珠揉碎在一起。等她伸开手掌,掌心多了个一指高的小人,她丢给地精:“走吧。”

钱相拧了拧衣上积水,不明以是道:“这雨来得真是希奇。”

顾云他们已经走出百里,淳和揉揉还没完整展开的睡眼,要追上去恐怕来不及了。也不是来不及,只是她懒= =

丰容听不下去了,晓得的是顾云养了只灵兽,不晓得的还觉得养了个童养媳!他捧着长剑抬起步子,一回身赶上十五睁大眼睛:“长老,楼主他……”

“这这,小老儿甚么也不知啊。小老儿撑死是个地精,哪管的上龙王的事?”

丰容极轻地咳了声:“待会再来吧。”

“我问你,这里为何两月不雨,又为甚么不见龙王来行云布雨?”

话是如许讲,钱相爷内心直犯嘀咕,那条蛟龙上半身确是个天香国色的妙龄少女,可下半身是条蛇尾啊,这道长和她究竟是如何行那床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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