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恰当日在东溟海边曾买来白绸说要为你做件衣裳吗?”久遥问道。
“走之前,系上这个。”久遥却又取出一根约莫寸宽的银色绸带。
“哈哈哈哈……”听得久遥的话,牛家大爷、大娘不由得都笑出声来。
帘子掀起,久遥端着一盆水出去,“阿影,你醒了。”
风独影手一顿,然后放下,点头,“信赖。”
风独影穿戴这牵牵绊绊的罗裙走路颇不风俗,可已穿上身了,再忏悔也迟了,只得由着久遥牵着一步三拖地出了房。
村前的地步里,有很多男人正挥着锄头锄地;田埂边有些孩子在挖蚯蚓捉麻雀,有的背着萝筐扯猪草,有的骑坐在牛背上呼喊着;山路上有些人在走着,肩上扛着扁担砍刀,去山里砍柴;村庄里的妇人们,有的提着篮子去河边浆洗衣物,有地抱着被籽棉衣在屋前晾晒,有的在坪前垛柴,有的在吵架着不听话的孩子,异化些鸡鸭嗄嘎的叫声……
风独影点头,目光只落在他的胸前,却正瞥见了他手中之物。
“可惜还没等衣裳缝好你便分开了,厥后缝好了,想着你也穿不到了,便留给了幺婶送她的侄媳。”久遥模糊有些遗憾之意,“前些日子回到宫里后,我亲身遴选了布匹,让司织阁做了这套衣裳。”他将衣裳抖开,“阿影,明天你就穿这件如何?”
久遥呆呆看着好久,才自迷醉中缓缓回魂,然后自怀中取出一物,“阿影,还记得东溟海边我曾说过要亲手采珊瑚吗?”
久遥浅笑,自承担起取出一件青色披风为风独影披上,“秋风酷寒,别着凉了。”
“阿影。”他痴痴地看着面前美女,神魂都不似本身的了。
浅碧山下的月洼村,是如此的平常,又如此的安宁。
“阿影,你比瑶台的天女还要美!”久遥喃喃,魂醉神迷。
风独影看了一眼,道:“这东西穿戴不风雅便。”她向来不着平常女装,那些打扮美则美矣,可于身为武将常需骑马动刀剑的她来讲倒是负累,所觉得她缝制的衣物都以简练便利为主,而现在久遥手中这套明显是套地隧道道的女式裙衫。
悄悄将一枚金叶放在新房里,久遥背上承担牵着风独影走出月洼村,两人徐行而行,路上遇着些村人,个个都看着发楞,只是当风独影目光偶然扫过期,那些人都不由自主畏缩低头,不敢再看。
“大娘说的是。阿影,我们出去。”
久遥如此行动时,风独影并没有躲闪,只是在眼睛被缚住后,那种甚么都看不见的感受令她生出对于四周没法掌控的发急,不由伸手想去解开绸带,久遥却在那刻握住她的手,“阿影,你信赖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