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子定是外村夫,想来不晓得我们青州前几月产生的事。”牛大娘看他一眼,然后又合掌向虚空拜了一拜,“我们的主上有个称呼唤‘白凤凰’,传说她就像天上的凤凰普通斑斓刺眼,但那也只是传说,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未曾见过。只是三月前,有个非常短长的贼子起兵造反,眨眼间就夺了两座城,然后领着一干贼子打到王都去,目睹着危急时候,俄然主上驾着一只青色的神鸟从天而降,那些贼子一见主上王驾到,顿时吓破了胆,全都投降了。”牛大娘说到此处,满脸的镇静,“那天不但有成千上万的兵士亲眼目睹,便是王都里的百姓也都亲眼看到了,我们的主上坐着神鸟飞在天上,比那天神另有威风!”
这话虽是夸奖,却也是大实话,牛大娘听着内心乐滋滋的,道:“现在没了兵祸,又少有天灾,只要不是懒骨头,这日子哪有不好过的。如果换作之前……”大娘想到之前的日子,不由叹了口气,“如果之前,我家三个小子都不知能不能长成,便是长成了,能够也全都给拉去从戎丁了,别说现在这儿孙合座的日子,只怕是性命都难保,说不定还落个骸骨无存。幸亏,幸亏,现在天下承平了,我们也可安生过日子了。”她说完也合掌闭目冲着墙上的菩萨拜了拜,“望神天菩萨保佑这大东朝安安乐泰的。”
“大娘,我与山荆出门玩耍路过贵村,现在天气不早,想在您家借宿一晚,不知是否便利?”久遥神态温暖地看着妇人。
新房里甚么都是新的,一片红彤彤的。被上绣着戏水鸳鸯,枕上铺着并蒂莲花,窗上贴着比翼鸾鸟,桌上燃着龙凤红烛,两人站在房中,看着这无处不弥漫着喜气的屋子,都有些心境颠簸,都想起了当年王宫里的那一场举国谛视标婚典。
风独影点头。
久遥与风独影一起走着,走到落日下山时,便到了月洼村前。
“负隅顽抗。”久遥补上。
当时候,他们在万千臣民之前拜堂结婚,夜里却一个英寿宫,一个凤影宫,各自孤枕而卧,情伤独眠,那里比得现在双宿双飞的温馨甜美。
几月前的事,早已在青州传遍,早已被百姓们传说得神乎其神,更被官方那些平话人编成了话本,牛大娘听人说了无数遍,也跟人说了无数遍,可现在跟这位“易公子”提及,还是是抑不住的冲动,看他一脸赞叹,心头又是欢乐又是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