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风独影微微眯起双眸,仿佛在瞭望她远方的兄长。
那份情,动心太早,刻得太深,如何也丢不下,如何也舍不得忘。
风独影点头,“闽州背依闽山,有着天然屏仗,当年韦氏占有闽州十多年,也根基封闭了闽州十多年。韦氏封闭了闽州后在闽州城外建有一座小城,称之为外城,答应天下商贩来往贸易,以供闽州所需。外城之人不能进入闽州,而闽州人除了韦氏调派的与外城买卖的官员外皆不能出城。能够说是闽州人不知天下,而天下人亦不知闽州,又仰仗天时,闽州可谓铜墙铁壁,十几年里不乏想要攻占闽州的人,无不是铩羽而归。”
风独影悄悄一笑,似是挖苦似是无法,“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会不晓得,不但他晓得,几个兄弟实在都晓得,当时候都是乐见其成,四哥……四哥他也……”说到这她倒是闭目止声,面上浮起苦涩。
她说这些话时眸色柔亮,唇边浮着浅浅的一抹笑,眉宇间褪去了凌厉气势,仿佛是蒙着薄薄轻纱的明珠,周身透着淡淡华韵,婉然清丽。
那一番话说完,易三却仿若未闻,只是怔怔看着她,看那眼眸展开,看那眼睫翩飞,他恍恍忽惚靠近,渐渐伸手,然后指尖终究碰触那长长密密的墨蝶似的眼睫,柔若轻羽,那刻他有如梦话般道:“你如许的人,为何会有如许脆弱如蝶翼的眼睫?”那声音似叹似憾,乃至风独影呆愕当场,半晌都未有反应,待回神时,易三早已放开了手,目光眺望火线,面上神采端凝,眉峰舒展,仿佛在思虑着甚么千古困难。
易三虽未看她,可也听出她声音中的涩意,思及他们今时本日的兄妹名份重臣之位,亦忍不住婉叹,因而问道:“当初是因何不成?”
易三掉回目光,“你说的年老是?”
一声长叹终是悄悄溢出,那栖息的墨蝶再次展翅,那流光灿耀仿若星斗的眼眸再开展开,“只是当年,四哥与那位蜜斯间产生过甚么,他最后又是如何分开的闽州,他未曾说过,我们也就不得而知。返来后的四哥夜里连发恶梦,白日里木然沉默,那模样几近与当年初遇他时一样,不管我们问他甚么,他都不说。然后某一日,他奉告我,他是个罪人,再也没法送我信物了。”
易三因而问道:“那你们又是如何打下闽州的?”
只是现在,当期盼多年的就要呈于面前时,她却茫然了,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