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蓁也从方才的失态中走了出来,再次看着麒炎问道:“你还没答复我,你是如何晓得的我宿世的身份?”
凤蓁当时整小我都僵住了,脑筋里也轰的一声,如同一个好天轰隆,将她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她如何也没有想到楚骁竟会是那般暴虐无情,更是不敢信赖,她最在乎的亲人,竟会是那样的了局,口中只喃喃着“不会的”,身子一软,就颠仆在坤宁宫朱红色的地毯之上。
不过,她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在别人的面前透暴露她最脆弱的一面,从今今后,她只要一个动机,那就是报宿世之仇,改宿世之命。
凤蓁面色惨白的无一丝赤色,瘫倒在地上,无声的流着泪,在那一刻,她终究明白,四年来的勉强责备,不但没能保全住凤翔侯府和信国公府,反倒是让他们忽视了对楚骁的防备,从而落得个惨烈的了局,以是在千媚儿接过曼珠手中的红枣人参汤亲身递给她时,心灰意冷的她毫不踌躇的接过就喝了下去……
“对了,另有那罪臣之子姜云放,在你和皇上大婚之前,他但是深夜进入到你的绣楼里,这孤男寡女半夜半夜共处一室,难免得让人浮想连翩啊。凤曜若不是因和姜云放暗里里见过面,如何能被认定为个谋反的罪名?凤蓁,这几个男人的了局,可都是归咎于你!”
麒炎面色一冷,身上的白袍竟微微的扭捏起来,连他脑后长长的墨发也在不断地舞动,脸上竟是多了几丝的玄色戾气,让凤蓁不由得一惊,他不会是发怒了吧?
但是看他现在的模样,那里像一个天神,明显就跟魔头差未几,凤蓁不由连连后退了几步。
麒炎的嘴角呈现一抹自嘲之色,天帝竟然让他来助笨拙的凡人,莫非他麒炎在六界当中的职位,竟是如此的轻微了吗?
麒炎收敛起脸上的那抹阴沉之色,又透暴露一副张扬不羁的姿势来,他是毫不会让人晓得,他方才竟会对他向来不屑的笨拙凡民气生怜悯。
麒炎拂袖一挥,自他的身后就呈现了一个靠座,慵懒的斜靠上去,看向凤蓁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的兴味。
麒炎即便再不肯,也得将他现在的处境说出来,纵使他再不肯接管,也窜改不了他要靠一个尘寰女子来重归神籍的究竟。
那一天是启元四年的六月初六,本是夏季炎炎,却让她的心如同置身于冰窖那般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