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海霸也有奸刁的时候,固然它的奸刁如此轻易看破。
锦瑟抚了抚水麒麟的大头,点足再次跃到它的背上。但她并没有当即返回琉璃城,而是差遣水麒麟带她奔向远处。
锦瑟一边令水麒麟转向,一边问:“去侧边做甚么?”
北王望着她后仰的乌黑细致的颈部,不由呆了呆,心中忍不住感慨。
不知海霸心目中的最强者――令它甘心昂首的仆人,到现在是否已经有了定论。
西风忽道:“快到它侧边去!”
北王望着东王没有神采的脸,因为看不到她的眼睛而感到格外没底。贰心不足悸地吸了一口气,趁东王的双足还封在冰里,猛地向她心口击出寒髓掌。
西风抬眼望着远去的东王,蓦地,心下一震。
西风喃喃道:“假定没有人拿到刻了海霸真名的珠子,那这打赌岂不是无效了?”
“你倒是满足,只夺了一颗便跑。”西风淡淡的话语在他耳畔响起。
锦瑟跃下水麒麟,差遣它去追东王的灵使,同时吹奏御灵笛企图强夺那只鹦鹉的御使权。这是一支霸道并极具逼迫性的《降奴》曲。那只鹦鹉曾被锦瑟降伏过一次,这回便当即落入笛音的节制,连振翅都乱了节拍。锦瑟毫不松弛,一鼓作气将鹦鹉的御使权夺来,并下达新的指令。
水麒麟恰已追到鹦鹉上面,嗷呜一声,把明珠吞入口中,抡起四足,向御主飞奔。东王与水麒麟隔了数丈远,隔空劈出纤手。那身材手势,竟有种说不出的婀娜美好。但是,她劈出的掌风刃却凌厉至极,把惊涛骇浪都劈作了两半。锦瑟笛音转调,向水麒麟示警。水麒麟脑袋一低,钻进水下。而东王的风刃已到,在水麒麟没入的处所劈开了一条长长的裂口。
西风沿着海霸的脖颈快速飞掠中,忽觉身后有人追上,她还来不及转头看,左边俄然涨起一面水墙,向她压过来。这时西风已觉非常疲累,决然没法像东王那样以罡气将沉重的水墙迫开。就在她回身窜改方向时,身先人终究追了上来,一掌打在她的后心。
东王浑身覆冰,身法变得痴钝。结健结实地挨了那一掌,不由得轻吭一声。嘴角流出的血刹时结成了冰。
倾夜和西风同时跳下水麒麟,只要锦瑟一人立在它的背上,一起轻巧地驰过最高的波浪,追向那颗小小的明珠。就在明珠停在最高点,将要下落时,空中俄然飞来一只墨黑的鹦鹉,一爪将那珠子抓住。
北王一个激灵,这才重视到身后的响动,转头看时,正见一股龙卷风卷着惊涛巨浪向他移来。他暗叫一声“不利”,再也顾不得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