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寻重视到那句“我们当中没有一个弱者”,暗中欢乐——亦即说,西风也看重着她的力量?
锦瑟不由喃喃:“西风,你的所见、所闻、所感,究竟是甚么?”
锦瑟提气跃入水帘洞,银狐紧紧伏在她肩头;雪千寻抱了瑶琴,随后掠入;西风最后,足尖刚着地,身后的水帘便再度合上。雪千寻向那水帘望一眼,拾起石头丢去,只听啪地一声,石头被坚固的东西弹了返来。
女人的确很痛,痛得几近叫出声来。捏了琴弦的手不由得松了一下,雪千寻早推测、并且等的也就是这一刹时,忙不失时机地加力,拉出更长的琴弦,同时转脱手臂,缠在腕上,全然不顾白净的皮肉被勒出圈圈血痕。
半晌之前。
“那你就作为一个知名之辈死去罢!”
“罗嗦!”雪千寻怒喝,指尖划过琴弦,铮铮的音色当中充满气愤与杀气,“报上你的名,女人!傀儡师雪千寻向你应战!”
青光激起了热血,满地花开。
三人一凛,出于本能地寻究声音的来源。
“嗳,甚么骡子啊马的,人家但是这太阴山中一饿虎!”声音当中带有挑衅的意味。
雪千寻的死死盯住钟阵,但是,即便眼睛一眨也不眨,那极速变幻的气象也超出了她对细节的捕获才气。看不清楚!看不明白!看到眼睛疼痛也找不出马脚!但是她没法停止对身处险境的西风的谛视。
西风望着神采诧异的雪千寻,悄悄一笑,道:“公然如唐非所言,此阵只开一瞬。”
“不知最早崩溃的,是这个洞窟,还是你的身材。我们从金鱼那边得知,你的身材里寄生着另一个强大的灵魂。平时你能够仰仗意志力将它压抑,但是,当你身受重伤、神态不清的时候,心灵堡垒就会沦亡,身材也会受寄生魂的节制。”
雪千寻气势如狂,只是死死扣住女人的手腕和掠取那根琴弦,她想,女人没有自在,就没法折磨西风和锦瑟了。
锦瑟俄然有些无辜的感受,沉默。
或许顾忌西风的力量,傀儡师在她的身材上穿戴比锦瑟更多的玄色长线。不知她方才经历了如何惨绝人寰的痛苦,却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传来。
锦瑟凝神聚气,等待封阵的最好冲破口。
但目前的状况倒是:这并不非常悠远的间隔,西风底子听不到雪千寻的呼喊,她就如同暴风暴雨中飞舞的海燕,却不管如何都摆脱不开浩海的牢。
女人蓦地飞起一脚向雪千寻小腹踢去,雪千寻急躲,对方的一脚踢在她髋骨上,痛得她眼圈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