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院。
“姨娘说得对,在场的下人都能证明,当时夫人又是踢又是捶的,奴婢身上落下很多伤痕。”
刚才在外头他顾忌脸面不好脱手,等刘惠兰来了,他非得替杏宝报仇!
“六合知己啊主母夫人,你如何能当着面就倒置吵嘴?明显是你先发问,奴婢只是回主母的话,如何能是夸耀呢?”
“你跟一个妊妇计算甚么?杏儿年青爱打扮,她怀着孕,我哄她欢畅罢了,你这么大年龄了你何为么妖?!”
“朱妈妈,去请祖母来。”
“……”
朱妈妈吓得神采比纸还白,她刚才也没少帮腔骂柳姨娘,柳姨娘的肚子如果出了事,大爷不得劈了她?
“贱妇!杏儿都躺床上了,你还敢抵赖?!如果我儿子出甚么事,老子非弄死你!”
告急去街上寻来的张大夫已经在给柳姨娘评脉了。
她看向刘惠兰,眼神也冷了些,问责道:“惠兰,你刚才不是说有难言之隐吗?现在能够说了,到底是因为甚么,你一个做主母的,竟然能把妾室吓得动了胎气?说!”
“都闭嘴!”
“……”
“您是没碰到奴婢,那是因为有下人拦着,若没有茵娘和翠翠她们,奴婢和腹中孩子早就下鬼域了呀……”
“如何办啊夫人!她不会是动了胎气吧?”
“胎儿无碍,就是母体情感起伏大了些,妊妇忌讳悲伤起火,可得细心些,老夫开两副安胎药给这位小夫人先喝着,卧床静养两天看看。”
柳姨娘拉了拉被子,用被子挡住嘴角扬起的弧度。
话音落下,屋外老夫人决计咳嗽了两声,
说着,茵娘就把袖子撸了起来,只见那胳膊上有青肿陈迹。
“母亲胡涂!不过是几样金饰,你理她何为?她的孩子是留不得,但是在明面上也不能折在你手里,如果她充足狠心,用孩子的命谗谄你,你和父亲的伉俪缘分也就到头了!”
“没事就好,多谢张大夫。”
谢流萤清清嗓子,“我原是要给祖母存候去的,恰好和大伯娘一块去吧。”
中年伉俪相看两厌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一提起刘惠兰,谢昌就是满眼的讨厌之色,
谢流萤深深皱眉,“母亲!这么大年龄还闹上县衙那是多大的笑话,大姐二姐的脸面你不顾了?衍哥儿的出息你也不管了?少说这些气话吧。”
“母亲我实在是冤枉,我走在路上好好的,这小贱……柳姨娘见了我就开端夸耀,甚么镯子一百两,簪子八十两,一身叮了当啷的,把几百两银子都穿戴在身上了!
只见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缓缓走出去,刘惠兰跟在背面,自知理亏一声不吭,但是那神采还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