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卓阳醒来，传闻他堂兄天不亮就去给皇祖父抄经了，早食都不肯好好吃了，仓促清算了一番，便往长陵享殿而去。
说得赵广渊扬了扬嘴角。“他确切很懂事，也没有娇气。”才五岁的孩子确切比同龄的孩子要强。
“都是林家教的好。林家是殿下和小殿下的仇人，老奴会帮着殿下关照他们的。”
“殿下，是你醒了吗？”闻声动静曹厝在外头问到。
“没事，我多留几日也无事的。”
曹厝听了暗叹口气，殿下又睡不着了。排闼而入，“老奴陪殿下说说话吧。”走畴昔坐在床前的脚踏上。
正抱树杆尽力往上爬的和泽一看堂弟堂妹都跑了，顿时急了，“你们去哪？等等我！”刺溜下了树，追了上去。
“殿下是见不到小殿下了吗？”
“你没骗我？”冲动地往虚空里抓了抓。
“才寅时！”
“可林家看着不像那样的人啊……”
跟他说了一些他曾说过的事……见他面色淡淡，又道：“你皇祖父长陵的献殿有一幅夕山行旅图，厥后你出来把它拿了出来，跟别人换了一样东西。”
“他也是身不由己。每天被教做人了，就把我当渣滓桶，在我这找认同感。”
“你真是。算了，不找你了。我找吕善长去。”
各陵寝神厨及宰牲房，茶膳房，以及陵户，陵卫们，已忙活了好几天，昨日各处更是灯火未熄。
他被父皇关到那边，连母后最后一面也没看到，连母后出殡也没能送最后一程。他恨透了他，心如死灰，只求速死。
“能见到。”赵广渊目光果断，必然能见到他们的，“只是现在见不了。”
“小殿下回回都记得给老奴带好东西，带各种好吃的，都是老奴没见过的。像小时候的殿下一样仁慈敬爱。”
李氏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神道处黑压压的人群里看了一眼，不晓得有没有机遇跟朱紫见上一面。传闻是位年青的贵公子，面若潘安，一身的贵气。
“殿下是想小殿下了吗？”
李氏不由得笑出声来。
“人不成貌相晓得不。传闻林家跟越王走得近，林家把林敬宁都献给越王了？”
祭台上摆了数百道祭品，打前头是三牲，背面是各种菜品、点心及各种干鲜果品，祭酒、香、纸、箔等物也都齐备。
他做梦了。梦到了六年前他被关在皇宫烧毁大殿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