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老奴是比及四周都没人了才下去挖的。”
赵广渊想着此事还真得曹厝亲身去办。遂把信给他,又细细交代了一番。曹厝听完,把信细心藏好,回身便出了行宫。
曹厝迎向他的目光:“我现在是七殿下的人。”
“何时要你赴汤蹈火了。”
“此地说话不便利。”
到了后院,还不等盛长富开口,曹厝就说道:“我要见路爷。”
念念叨叨着便走远了。
曹厝走后,赵广渊摩挲动手中的颀长匣子,目光里尽是追思。半晌后,以内劲劈开了匣子,当初用油纸密密包裹的东西悄悄地躺在匣子里。
看动手上的东西,赵广渊两眼温热。
等曹厝再进大殿,就见殿下正安静地把一张信纸折好塞进信封,上前两步:“殿下,是否要老奴前去送信?”
“那你挖的时候没人看到吧?”
赵广渊伸手从床头暗阁里摸出一物,递给他。
“你掌不了眼。”
幸亏跟殿下说的一样,那井过了这么些年还是干的,不然他还得费一番工夫抽水。便把其中过程与赵广渊说了一遍。
六年了,直到本日才得以重见天日。
说得义愤填膺。
直到走出陵卫们的视野,曹厝才转头看了一眼。看来,还是要买些人放在外头。并且这皇陵里也得有殿下的人才便利。
且再等等,再等等,他不会一向被困在这里的。他会让那民气甘甘心请他分开皇陵!
“七殿下?”路夜愣了愣。
等培训完再补哈~
这皇陵困住了他,也困住了他身边之人。
赵广渊摩挲动手中的虎符,六年前那令人痛苦不堪的旧事又纷至沓来……
哎。看,被骗了吧。
半盏茶后,一个劲装男人,悄无声气呈现在后院,看向曹厝,目光带着威压:“你是何人?”
当年外祖父被投入牢中之际,往他手里塞了这枚虎符,连话都来不及交代,就被带走了。他还来不及问外祖为甚么不把他拜托给太子哥哥,转眼太子哥哥也出事了。
寅末,赵广渊正在阁房安睡,俄然听到屋顶上传来纤细的声响,凝神谛听,立即掀被而起。
两名陵卫对视一眼,看了看曹厝手中的药袋,“曹公公快去吧,莫迟误了七殿下的病情。”也不说搜检的话了。
“那东西在你手中?”路夜问道。
盛长富听了又拿眼打量他,而后笑咪咪地作了个手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