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身老骨头,只怕是经不起折腾了。”
“是,儿臣辞职。”
越王府没有女眷,跟从他进宫的不过是一个曹厝和蒋文涛。
赵广渊对着玉佛目光闪了闪,看着慈眉善目标佛像,想到要把它送给皇后沈氏,只觉讽刺。
咽了咽,逼迫着把那股浊气顺了下去。正要举步,背面有人叫住了他。
多的是想过继到越王府的。只要越王府存在一天,就能庇护孙府一天,儿孙几代都能得越王府庇护,将来孙家男人的宦途能差得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宫内的命妇,贵眷贵女们便笑着应和,纷繁夸奖了一番母慈子孝,听得皇后笑容更加光辉。
有大臣昂首望了望天,这夕照余晖很快就会被黑夜覆盖,不知是再次会迎来光亮,还是风起云涌。
出了凤藻宫,略略闭了闭眼,心头的那股闷痛这才消逝了些。
厥后鲁王送来一尊小儿手臂高的玉佛,雕工极其高深,佛像寂静,维妙维肖,就被他二人看中了,抛了那些备选直接定了鲁王私底下送来的这尊玉佛。
凤藻宫,曾经是多么熟谙的处所,多年前,他的母后也曾端坐于首坐,接管一众命妇们的参拜,敬贺她的千秋。
女眷们行完礼偷偷打量他,见他歪在马车内,一副温馨闲淡的模样,但那股清冷华贵之气又劈面而来,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赵广渊不知身后这些,很快就出了凤藻宫。
赵广渊悄悄撩起车帘,暴露半个身形,朝两边人群含笑地点头。
“我也是我也是,就盼着能过些太常日子。”一众老迈臣,如有其事地点头。
“莫非先太子,吕家的仇他真能忘了?”
而更多的大臣凑在一起,也低声会商起本日华贵逼人,困守皇陵十年一朝得以回京的越王,不知他是会向运气低头,还是会抖擞一博。
等皇后听完内侍唱完礼单,忙浅笑地让他平身并赐座。“越王故意了。听闻你正举贷筹办运营财产,恰是用钱之际,何必如此抛费,你能进宫向本宫道一声贺,本宫内心便欢畅了。”
但情势比人强,先前他搅了皇后经心操弄的选妃一事,皇后不放内心如何恼他,适时逞强还是要的。
年青一辈的大臣,则目光闪动。他们宦途日子还长,局势越动乱,他们才越有建功机遇。
也看得端坐一侧的孙大夫人直点头感喟,这么好的一个佳婿人选,就这么没了,实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