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微微错愕：“哦？看来她果然心机灵透！”
“千万不成！”苏诺语止了笑，严厉地说，“现在哲勋已然忙得兼顾乏术，你断不成再说这些小事去滋扰他！如果叫他晓得，我唯你是问！”
先皇后……
听闻事关立后，苏诺语面带淡淡笑意，恭敬听着。
石海见苏诺语笑得畅怀，仍忿忿不平道：“苏蜜斯，本日这事儿要不要我转告公子？”
思及此，苏诺语冷下一张脸，回身与她对峙：“杨太妃才是辩才无双，苏诺语自愧不如。只是时候的确不早，容我先行一步。”
杨太妃见她没再说走，语速放缓一些：“苏太医不肯承认的事，我亦不肯承认。现在宫中皇上身边的女人只要我，这对我来讲非常首要。我实在不肯你在牵涉出去，不管是否是你的本意，我都不但愿有人再插手我与皇上之间！”
没一会儿工夫，石海走过来，语气中带点猎奇地问：“苏蜜斯，您与那杨太妃说了甚么？我瞧着你们说了这么久，她却拂袖而去，实在不知礼数！”
太妃见她始终宠辱不惊，心中欢乐，不愧是徒弟的女儿，到底是有些遗传的。她缓缓道来：“这立后的人选，我信赖早已没有牵挂。但你的身份……”她顿一顿，“我干脆直说吧，朝中总免不了一些功德之人，喜好捕风捉影。是以你的身份只怕会令人诟病。”
“我晓得你不会承认，但我仍旧信赖我的判定。”杨太妃笃定地说。
杨太妃凝睇她好久，忽而问道：“苏太医……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为先皇后？”
即使脑海中顷刻间闪过无数动机，然苏诺语毕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她夙来沉着矜持不输男人，波光流转间，她明丽一笑，朱唇轻启：“怎得又是先皇后？我哪有那么好命！再者说，你入宫多年，岂能没见过先皇后？”
就如许一向到回到嘉德殿，她也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
想起方才杨太妃的话，苏诺语只感觉无巧不成书。她略带了一丝迷惑：“您是说……杨太妃？”
杨太妃发笑：“难怪皇上对你一向念念不忘，固执寻求呢！我自夸也算是口齿聪明，但若在苏太医面前，便只得甘拜下风了。只是苏太医，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如此粉饰，为的不过是不想与皇上扯上任何联络罢了。”
石海见苏诺语走远，心知本身方才那话说到点儿上了，嘿嘿一笑，赶紧跟上去。打趣归打趣，他做事却向来都是值得信赖的。这么多年来，但凡是褚哲勋交代下来的事，他从未有过任何闪失，更不消说这一次的任务是庇护苏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