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妃唇角的弧度仿佛有些呆滞，半晌后，方道：“直至本日，皇上在我心底还是这人间最好的男儿。但实不相瞒，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我对他的爱早已没有了初见时的纯粹。”
“很不测吗？”杨太妃抬眼看她，“在后宫这么多年，若连这些都发觉不到，那我难道早已死了千百次？”
苏诺语微微蹙眉：“我心匪石，从未转也。”
“我不是沉着。”苏诺语改正道，“我只是心有所属。”
一起上，苏诺语就那么沉默着，一言不发。而杨太妃故意说话，却总感受这氛围令她难以企口。正巧前面再走十余步便是亭榭，杨太妃偏头看她，笑着问：“苏太医，不若你我去那儿坐一坐，如何？”
而杨太妃明显也不在乎她是否答复，独自说道：“皇上待你的情意，你也晓得，那真真是用足了心的。如果换做旁人，只怕早已投怀送抱，可你却恰好能始终保持沉着。你不晓得，那会儿你那永久如旁观者的模样，有多遭人恨。”说到最后，她的话语里有些调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