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话音未落,角楼上咻地一声射来一支淬了火的长箭,直直钉在他的马蹄之前。

李将军大惊,唰唰捡起数支落在地上的箭放在面前细心辨认。

狼来了的故事,谁都传闻过。

“昨日…昨日另有突厥雄师在此,本日我们来时,却未曾见到半个兵将。”太子说,“突厥不是无人,亦不是将全数兵将都死守在顺州城内。”

真真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易守难攻之城,才气以“定”为名,取一城之力足以安宁天下之意。

“你如果太子麾下的李将军,我还是玉皇大帝身边的天蓬元帅呢!”那朱批示使朗声大笑,调侃道,“猪年大吉,且看俺老朱送你上天!”

李将军猛志常在夙来勇武,此时心急如焚,更是连命都不顾。直直奔至壕沟之下朗声吼怒:“城中何人?但是定州太守张之重?我乃大燕当朝太子麾下,率卫李少林是也,特为救城而来,还不快快落下城门,放我雄师入城?”

太子此番交战,仿佛踏足在云彩之上,到处都充满不实在感。

太子悄悄昂首,打断了李将军的猜想。

城破与否,自始至终都是纷繁纭纭的流言飞文,在民气惶惑的边疆流民中众口铄金,直至“定州城破”一事已深切民气。

阿咄苾和哥舒海此番南侵的目标…向来都不是定顺二州的富庶,亦向来都不是攒够突厥游民过冬时的干粮。

顺利,太顺利了。

朱批示使一声令下,城墙上又是一片箭雨落下。此时两军对垒间隔极近,盾牌已难吃住弓弩的力道,马匹和兵将很有些毁伤。

太子赶紧扶起应粤, 眼神凌厉扫向李将军。李将军面上很有些讪讪, 嘴唇嗫嚅。

“殿下…”李将军焦心出声扣问太子。

那地上混乱散落数支突厥射来的,被盾牌挡下的箭。

应先生神采一下乌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明鉴,顺州城破当日,臣与突厥血战至最后, 亲目睹到王中郎殉城, 无半句虚言…”

李将军蓦地瞪大了眼睛:“莫非是军中出了特工,趁夜落下城门将突厥精兵放入?又或者城中先前已经混入突厥特工,攻城之时里应外合…”

万余燕军再无迟误,直直闯至护城的壕沟之前。

“应先生不必多言,你所说每一个字, 我都未曾有半分思疑。”太子沉声道,“定州城内情势不明, 且驻营休整一番,明日再行攻城。”

“云州!哥舒海率兵攻打的目标,是云州!”

“突厥马队惯使短弓,木箭与之相配,亦略为短粗。弓箭相称方能大用,就算突厥人缉获燕军多量箭矢,弓总会用本身用惯的短弓。”太子说,“但是你看,地上落下的燕军长箭,箭尾整齐箭杆光滑,清楚是相配的长弓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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