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去了。安之甫感觉安如晨定会大怒,或许等不到看堪祖坟风水那天她便会赶返来与他争论一番,届时他定要叫她明白,这家里,谁才是当家做主的,谁才是有权决定她母亲身后该被如何对待的。

“八字休咎?”钱世新微皱眉头,“是说二女人与刘家公子八字分歧?这个倒是真不好劝了。这般吧,我再让媒婆子留意留意别家。安老爷放宽解,这事我应允了会管,天然是会管到底的。”

钱世新内心暗笑,这安之甫当真是无耻无德,那过来与他说这些又有何用,难不成希冀他做这县令的,去帮他清算将来的将军夫人不成。只是赶巧了,让他误打误撞没头没脑地真赶上了。

安之甫回到府中,与谭氏商讨了一番。谭氏也感觉这般不错,就算不能真的做,但是气一气安如晨,让她晓得他们对她也并非没有体例,让她诚恳收敛些,也是好的。

钱世新惊奇,好你个护国大将军,竟然敢私离火线,这但是叛逃重罪。那与安如晨手札来往的又是谁?掩人耳目?

安之甫气得直喘气,谭氏急得,恐怕醒神膏也不管用了,干脆叫仆人去找大夫来。

钱世新敛眉思考着。

安平踌躇再三,还是说了:“大女人说,她母亲的死,是摆脱。她母亲生前脆弱,想不开,这才会被老爷和各房姨娘欺到头上,当时她还小,没本领,既劝不得她母亲,又没法为母亲撑腰。现在母亲摆脱,终究过上了她想要的好日子,若老爷打搅她母亲安宁,她定会更加偿还。她还说,还说……”

安平道:“大女人道,老爷要将她母亲的坟迁到那边,说一声便是。她会派人好好重新措置。葬在安家祖坟,本就屈辱了她母亲。她母亲傻,她倒是不傻的。”

安平满头大汗:“差未几便是这些了。她没说甚么别的。她还讽刺小的,说怕小的记性差,记不住她的话,写了一张纸给小的让小的返来念。”

安之甫道:“他家倒是未曾提这事……倒是一向围着八字休咎的由头打转。”

安之甫感觉有理,忙谢过了钱世新。

“她就说了这些?!”安之甫吼怒,气得站都站不住,一屁|股坐下。

安之甫愣了愣,被点醒了,这倒真是个别例。他想了半天:“那丫头心毒,离家里连老奶娘和对她好的丫头都不顾了,还调拨她四妹也离了家。不幸我那芳儿,才十二岁,哪晓得民气险恶,家外头凶恶。现在怕是早遭了难了。若说那丫头另有一丝半点在乎的,想来便是她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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