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凡军中皆有探子,探路、探水、探人、探敌情,察听、侦逻、用间等,兵法有云:“用兵之要,必先察敌情。”龙家军有很多探子,一些散在外头,一些在军中,各有职能各有体例,而统领着各路探子的,恰是谢刚。

“安之甫与钱裴不但合作着买卖,还即将成为姻亲。安家大蜜斯与钱裴定了亲,婚期定在十月二十四。”

斗室子只要一床一柜,屋后窗前有个不能称为桌子的条案,另有一把旧椅子。屋子挺小,尽是灰尘,但清算洁净了应当还不错。安如晨舒了口气,在内心敏捷过了一遍需求添置的东西,水壶水杯,净桶,被褥等等。她趴到后窗看了看,又翻开了后门走出去。屋后是个过道,过道那边才是墙,倒像是有个窄窄的小后院似的。院子里有一口水缸,另有两根杆子搭着根绳索,许是晾衣裳用的。

安如晨吓了一跳,她忍不住悄悄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那男人背冲着窗户,她看不到长相,徐婆子一脸严厉恭敬地听着那男人说话,压根也没往窗户这头看。安如晨感觉机遇来了,再不管他们要烧哪儿,她轻手重脚往那半截墙走畴昔,抬腿迈到一半时,听到屋里男人道:“有人?”

安之甫见她如此,解了她的禁足,还真让账房拨了些钱银,让她买东西去。因而安如晨带了丫环上街去了。

谢刚道:“她确是安家大蜜斯,名叫安如晨。安家在中兰城是大户。她父亲安之甫有三家酒楼,两家货行,迩来正筹办再开一家全平南最大的玉石铺子。”

龙大雷厉流行,军纪严厉,练习严苛。且短短数日便提了足足一册的军事防务改建新建的要求。工兵工匠们被征派各处繁忙起来。平南郡因着这连续串行动仿佛摆出了“随时可战!战必取胜!”的凌厉气势。

太守姚昆有些忧心,如果南秦之前真的并无入侵之意,现在会不会当真以为我大萧有进犯之心?这般反而激化了抵触。

谢刚拿出一张纸,递给龙大。“安大蜜斯在庙里供了长明灯,这是她供在灯前的佛经,是她在寺中亲手所抄。说不好细作那字条是不是她写的,笔迹虽不完整一样,但她的字也有些萧洒干劲,很有墨客气。如果想特地写出字条上的字,也不是不可。”

安如晨谨慎看了看四周,没有商店小贩,满是小宅小院,流派都关着,有位大娘牵着个孩子轻唱着歌谣,进了个小屋后也悄悄把门关上,以后这巷子上再无声响。

进屋来的是个男人,徐婆子喊他“解先生”。安如晨听不出来这位解先生的年纪多大,说话倒是挺温暖的感受,只是跟个媒婆子约在这类处所,必定不会是甚么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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