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成一日无储君。
众臣一一出言拥戴，顺带成心偶然地看“别人”一眼。
不过，这几年来，萧诩这个天子做得可圈可点，颇得众臣拥戴。便是病中这一年多来，朝堂还是有条不紊，未见慌乱。
……
现在已是景佑六年，萧诩病了已有一年多。固然病症有了转机，却不能断言是否能病愈。此时立储，既是安众臣之心，也是防备万一之举！
萧诩更是满目和顺，冷静地凝睇着后代。忽地轻声道：“阿宁，我想下旨，立阿奕为储君。”
总之，天子的子嗣非常畅旺，轮不到“别人”觊觎龙椅。
阿奕：“……”
后代长大，便如雏鹰普通振翅欲飞。
宫中端方向来如此，皇子公主年满十岁，便要独住一处寝宫。这两个月里，顾莞宁为他们两人挑好寝宫，也已安插清算安妥。
阿淳也笑嘻嘻地插嘴：“姐姐和哥哥一走，母后就能多陪我了，太好了！”
后代的嬉闹声，在福宁殿中反响。
顾海先用富丽的辞藻夸奖了大皇子一番，然后正色道：“……微臣本已筹算，待大皇子殿下十岁宫宴后，便上奏折请立储君。没想到皇上也和微臣想到了一处去。也可见此事乃是君臣一心。”
身为礼部尚书的罗恒之，天然最有发言的资格。上前一步说道：“大皇子殿下固然幼年，却聪明显理，脾气沉稳，好学长进。若为储君，当是我大秦之福，也是百官百姓之福。”
萧诩二十二岁时即位，是大秦建朝以来最年青的天子。年青力壮，儿子尚小，立不立储都无妨。
阿娇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最大，你当然要听我的。”
所谓“别人”，天然非魏王世子韩王世子莫属。
萧诩明显早已沉思熟虑过此事，并不是信口而出：“立储确切早了一些。不过，阿奕也有十岁了。他是我们的嫡宗子，储君之位迟早都是他的。早日下旨立储，也能安众臣之心。”
顾莞宁点点头：“若能赶得及，在年前忙完这些。待到新年元日，阿奕便能随你祭天祭祖了。”
阿娇阿奕一起瞪眼，撸袖子就要揍人。阿淳调皮地吐吐舌头，迈着小腿就跑。阿娇不屑脱手，对阿奕说道：“你去将阿淳抓返来。”
更何况，他们的妻儿都在宫中为人质，魏王府韩王府表里不知有多少帝后的耳目。他们稍有异动，等候他们的，便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顾莞宁将心中那抹不舍按捺下去，笑着应了声好。
众臣拱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