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梧桐居以后,太子妃的“宵夜”很快就送来了。
太孙多么灵敏,立即发觉有异:“阿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顾莞宁含笑应了下来。
太子妃立即笑道:“你们归去歇着吧!对了,我已经命人筹办了宵夜,待会儿就送到梧桐居去。”
顾莞宁嗔道:“日子还短,尚不能肯定有孕,临时不要鼓吹。等肯定了是喜脉以后,再向母妃报喜也不迟。”
太子随便地嗯了一声,便不再多问了。
太孙的目光很天然地往下移,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打了个转:“我记得,你上个月的月事是在前几日。这个月,还一向都没来……”
太孙早已沉浸期近将为人父的高兴里,咧嘴笑道:“好好好,甚么都听你的。”
自从圆房以来,两人如胶似漆。偶尔有些吵嘴,也大多是小两口耍花腔。像这般撵他去书房的,倒是第一回。
太子妃这才反应过来:“你说得对。这类时候,更应当稳住才对。那就等洗三礼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去。”
实在,就算王敏生了儿子,对她也没太大影响。毕竟,太孙才是将来的储君。齐王府就算有一个曾孙,也只是多得元佑帝几分欢心罢了。
同是皇家孙媳,谁乐意被平平无奇的王敏压一头?
顾莞宁目光微微一闪,嗯了一声。
太好了!
太孙顿时皱起眉头:“那里感觉不舒畅?如何也不早点说。我这就让人去叫徐沧。”
伉俪两个在雪梅院里陪着太子妃用晚膳,太子竟然也来了。四人同坐一席,倒也很有一家人的模样。
太孙不想放弃,立即殷勤地说道:“你如果感觉乏了,就先睡上一会儿。我替你揉一揉肩膀和腰身。”
不过,她已经有了模糊的预感,自是但愿提早到来的儿子一出世,就是元佑帝最喜好的长曾孙。
这是甚么意义?
两个孩子现在都长大了很多,眉眼愈发标致精美,一张口咿咿呀呀,分外敬爱。
现在王敏生了女儿,她们另有机遇抢先。
顾莞宁也微微松口气。
太子妃提心吊胆一天一夜,现在突然轻松下来,也有了闲闲看热烈的表情:“风景了这么久,此时生了女儿,不知你皇祖父会是多么绝望。”
“明天就打发人去道贺,一旦传进皇祖父耳中,只怕皇祖父会心生不喜。”
越绝望越好!
太子妃答道:“郑氏出产时大伤元气,一向卧榻养病。每日进补,却见效甚微。”
太子本日表情也格外明丽,不过,身为长辈,有些话不便说出口罢了。在吃完晚餐以后,特地让乳母将麒哥儿麟哥儿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