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丹阳郡主被救了返来。到底还是个无辜的孩子,只要循分守己,她这个做嫡母的,总不会连一个孩童都容不下。
孤身一人……
李侧妃听的心惊肉跳,脱口而出道:“丹阳郡主还是个孩童,药量太重,她能受得了吗?”
李侧妃连“救”这个字都用上了,明显认定丹阳郡主是活不成了。
现在的太子妃,和两年前比拟,的确判若两人。她不得不打起全数精力对付,不敢小觑半分。
李侧妃是真的忧愁。
李侧妃踌躇半晌,才问道:“娘娘是不是要将此事禀报给殿下?”
顾莞宁看着太子妃,没有说话。
她已经经心极力。万一丹阳郡主小命没了,可怪不得她。
顾莞宁低声道:“我在想,母妃真是心软。”
好言好语地送走了徐沧,李侧妃立即命人找着药方抓药熬药。
只喝了两日,丹阳郡主的情感便安静了很多,高烧也垂垂退了,再无性命之忧。
碍着李侧妃也在场,太子妃并未将内心话都说出口。目光却将情意透露无遗。
“母妃特地叫我过来,不知是为了何事?”顾莞宁张口问道。
换个手腕短长的主母,早就来个斩草除根了。太子妃可谓心慈手软。如许的脾气不能说不好。不过,身居其位,该狠心的时候就要狠下心肠……
太子妃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益阳死不敷惜,不过,丹阳春秋还小,未到知事解事的年纪,也从未犯错误。我也盼着她能安然熬畴昔。”
顾莞宁微浅笑道:“母妃如许很好。”
李侧妃被看的心中生寒,忙垂下头,应了声是。
沉痾一场,最伤元气。就是大人也得养上一段光阴,才气病愈。丹阳郡主尚且年幼,起码也得养上一两个月,才气规复如初。
太子妃瞄了李侧妃一眼:“殿下忙于政务,内宅之事,不必让殿下烦心。”
太子妃去了梧桐居,和顾莞宁商讨如何犒赏徐沧。
李侧妃一脸战战兢兢,眉宇间尽是笑容:“叶太医已经为郡主看过诊,也开了退烧的药方。可郡主一向高烧不退。婢妾心中实在忧愁,只得来禀报娘娘。”
……
顾莞宁略一点头,表示体味了太子妃的情意:“想来是益阳走的那一日,丹阳人太小,被惊着了。以是迟迟未退烧。不如让徐沧再为丹阳看一看吧!”
万一喝药喝抱病更重了如何办?或者喝了汤药,直接就一命呜呼……
益阳已经死了,这个时候,丹阳郡主毫不能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