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既是在说太夫人,也是在说本身。
回太子府以后,顾莞宁自是要先去雪梅院,向太子妃禀报一声:“母妃,我已经返来了。”
太夫人没好气地对齐王妃说道:“行了,宁姐儿已经走了,你也消停些。这么没皮没脸地哭闹,亏你做得出来。”
“还说甚么让你谅解齐王世子。真幸亏她有脸这么说。齐王世子当日说的那番话,将你的明净名声毁的一干二净。如果不是为了给阿诩冲喜,你皇祖父绝无能够下旨赐婚。你的毕生大事,岂不是要被齐王世子担搁了?”
“他若真将你视为表妹,也做不出这般缺德的事情来。”
将内心的怨气和不满,一股脑地说出口,感受真是畅快!
“顾渝的话,你可别理睬。她是你的姑母又能如何。你现在是阿诩的老婆,是堂堂太孙妃。将来只要她仰你鼻息的时候,你不必怕了她。”
“你我现在都是顾家出了嫁的女儿,说来身份相差无几。你是母亲的孙女,母亲一向最疼你。我是母亲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和母亲之间的靠近,更赛过你。你有何资格张口撵我分开?”
……
“祖母又心疼我,又舍不下姑母。我和姑母闹成如许,祖母向着谁都不好。到最后,谁在乎谁就让步一步罢了。我先分开,姑母内心对劲。祖母内心怕是愈发难受了。”
祖母一把年纪,没过几天消停循分的日子,整日为儿孙操心。现在,还要为出嫁多年的女儿烦心。
太夫人长叹一声,也不知该说甚么是好。
至于齐王妃,她是实在不肯再多看一眼了。
固然早有预感,可走到这一步,内心少不了阴霾不快。
被本身的亲生女儿如许算计,身为母亲,心中岂能好受?
顾莞宁悄悄叹口气,轻声道:“祖母,就让姑母留下陪你吧!等过些日子,我再来陪你。”
顾莞宁苦笑一声:“真的这般较着吗?”
“我本身受些委曲,倒是无妨。”顾莞宁心中沉闷,对着最靠近的丫环透露了几句内心话:“我只是心疼祖母。”
齐王妃:“……”
顾莞宁起家告别,领着丫环们分开。
琳琅点点头。
顾莞宁轻描淡写地说道:“齐王妃本日也回了侯府,我和她话不投机半句多,干脆就先返来了。”
齐王妃满心的等候和高傲顿时落了空,灰头土脸颜面无光恼羞成肝火急废弛地喊了一声:“母亲,你真的要撵我走?我几年没回都城,最多过段日子就要分开,今后想见我也没机遇。你……你如何能对我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