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世子没吭声,领了旨。
这可千万不能承认。
这一次来福宁殿告状,实在是得不尝失。不但没能告到齐王世子,反而被元祐帝痛斥一通。
太孙大婚,如果不让齐王世子露面,反而坐实了流言……
元祐帝满腔肝火正无处可泄,窦淑妃这么巴巴地奉上门来,恰好做了出气筒。
钱公公冷静地为窦淑妃点个蜡。
窦淑妃一出去就跪下了,声泪俱下地哭诉道:“皇上,臣妾惊闻韩王世子被齐王世子打了一顿,连鼻梁都被打断了。韩王佳耦远在藩地,也只要皇上能为韩王世子做主了……”
这是要禁窦淑妃的足了。
“福宁殿是朕措置政事之处,就连王皇后也不敢等闲来福宁殿扰朕,你倒是好大的胆量!”
元祐帝一发怒,窦淑妃立即被吓得簌簌颤栗,跪地告饶:“臣妾思虑不周,行事不当,求皇上看在臣妾多年来服侍皇上的份上,饶过臣妾这一回。臣妾今后再也不敢了。”
李公公应了声是,大着胆量又问了句:“齐王世子那儿如何办?太孙殿下大婚,是不是也该让齐王世子露个面?”
盯着齐王府已是用心不正,窥视福宁殿更是大忌!
一个时候后。
也就是要罚他们两个禁足半个月了。
窦淑妃满身一震,那里还敢再哭,忙张口解释:“皇上息怒。臣妾那里敢做出这等胆小妄为的事情。韩王世子身边的侍卫,见韩王世子受了伤,让人送了口信到臣妾面前来。臣妾心中一急,只想着求皇上做主,便大胆来了福宁殿……”
不过,只要元祐帝没明着说,谁也不会不见机地说穿就是了。
钱公公和李公公一样,都是自少时就开端服侍元祐帝,对元祐帝的脾气脾气非常熟谙。见元祐帝神采不善,立即道:“皇上如果不想见淑妃娘娘,主子这就请淑妃娘娘先回寝宫去。”
李公公恭敬地答道:“见了。淑妃娘娘哭诉了几句,皇上动了怒,怒斥淑妃娘娘一顿。让淑妃娘娘今后不要来福宁殿。淑妃娘娘就哭着回寝宫去了。”
韩王世子更惨,鼻子处被正了骨,敷了伤药,然后用纱布裹着,绕至后脑勺一圈。好端端的一张俊脸,算是完整被毁了。
李公公和钱公公对视一眼,然后各自移开目光。
李公公前来传口谕,见了魏王世子和韩王世子的脸,李公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后张口将元祐帝的旨意说了一遍。
两人都窝了一肚子闷气。
萧睿不顾兄弟交谊,动手这般狠辣,今后也别怪他翻脸无情!